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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声音依旧冰冷，在夜色中更是沁人的寒凉。但慕容芷却感觉到一丝暖意，像是光破开了一道心墙，有什么东西从那缝隙里钻了进去，令她微微动容。没再加快步伐，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沉声开口道：“这世上有阳光，但有的阳光的出现，是真的能令人觉得温暖，甚至可以将人带出黑暗的绝境。可有时候，那阳光又会成为诱惑人的利刃，在人感动莫名的时候，忽然炸绽出它凛冽的寒光，狠狠的给人一刀！若是后者，那么从前觉得多温暖，那时候心里就会有多痛，或许那痛楚还会加倍，令人无力承担！”

她似只是在随意的感叹，但南宫傲心中却明白，她是在暗喻。

的确，慕容芷是在暗喻！他此刻是真的待她好，百般纵容，千般维护。但是这好，是真的发自真心，毫无目的，还是别有所图？等待她被他感动，愿意成为盟友，甚至达到他的目的之后，再回首给她一击。告诉她当初的一切，不过是他的计谋，而对她，从来都只是利用？

但到这会儿，她也大抵明白。她现在既然能这样说，也是真的有些因他的行为举止而动容，否则她根本不会提出，也根本不会在意！既然是她白芷、慕容芷，又怎么会不动容？她从来就不是冷漠无情的人，血性的人，都格外重情！

他明白她的意思，却也并没有做任何正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