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润的眼眸，淡淡地看向她，无声地询问她莫名给予宽容，放过他的原因。

而慕容芷立即道：“上次在沧州，我跑的时候，你明知道是我，那时候可以派兵抓我回去，甚至将我射死。但是你没有，而眼下这一箭，是还我欠了你的这个人情，我们已经两清了，明白？”

她从来都是一个恩怨都分得很清楚的人，决计不会因为人家站在她的对立面，就忘记人家的恩情。不论怎么说，也要感谢南宫钰那天放她走，不然她说不定早就死了。

所以，在今日看见可以偷袭他的时候，她出手的箭，偏离了半分。因为她清楚，如果就这么把南宫钰射成重伤，或是踩了那狗啥运……

——干脆把他给射死了！

那么她慕容芷，就变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和南宫钰，就会变成农夫与蛇的故事，这样的事儿，她暂且还做不出来，所以……

南宫钰听完这话，沉默了几秒。

最后终于开了口：“嗯，扯平了。”其实这原因，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也只是等着慕容芷亲口说而已。

但是，他并不喜欢，她说他们扯平了，两清了这样的话。

就好像，是要跟他撇清，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他不喜欢。

但，他更明白，自己眼下并没有说不喜欢的立场。只淡淡笑道：“战王妃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落到我手中，我会怎么样？”

“无非是杀！但是南宫钰，你要记好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