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新来的邻居不是贺耀庭他们,而是我们君王邀请的客人。你爸爸就是平白无故地认为这个新来的邻居碍眼。”
“这就是你爸爸的不是了。你爸爸这样就是有些过分了。我已经劝说你爸爸好几天了,可是他依然毫无任何改变。”
“你爸爸仍然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丝毫没有动摇。不过幸亏你爸爸眼下也仅仅只是感觉心里不平衡,并没有与邻居发生正面的冲突。”
边关宁最近将近二十天没有回家。他自然无法知晓新来的邻居的任何情况。父亲虽然是身居要职的将军,不过一向为人低调,从来没有与街坊邻居们红脸,现在怎么竟然如此反常,如此反感一个新来的邻居?
这似乎让边关宁感觉有些匪夷所思。边关宁开动脑筋揣摩着父亲的心思。哦,也许是父亲不甘心一件事情,就是不甘心自己的部下们辛辛苦苦改建完工一师指挥所,却忽然之间被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外人占据了。
对,父亲一定就是这个想法。母亲说新来的邻居是曾王邀请的客人。那么新来的邻居究竟是谁,竟然受到曾王的如此优待和重视?
将军还是听见了妻子与儿子之间的小声交谈。将军当即来到厨房门口反驳起来。
“我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他不过就是一个艺人。他擅长的也仅仅只是不足挂齿的雕虫小技而已。”
“现在,他竟然凭借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手艺,就进入我们这个功臣住宅小区生活。这完全没有道理。不是只有我边毅先一个人感到困惑。我们小区里面还有许多居民也同样感到无法理解。”
“他作为当事人倒好,居然大摇大摆地、心安理得地就进来了,就进入我们功臣住宅小区里面开始生活了。”
“我们这里是曾国首都唯一的一个功臣住宅小区。只有荣立了赫赫战功的军人才拥有资格居住在这里。”
“现在他这样的艺人竟然也混杂进来像话吗?不过最近几天他好像多少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成天把自己关闭在房子里面,没有出来闲逛。”
“这些日子,我没有遇见他就是他的运气。一旦我遇见他,我一定让他难堪,一定让他当场下不了台阶。”
钟蔓君自然无法理解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如此偏执。
“你不要故意刁难人家。我们难得遇见一个精通艺术的邻居。人家可是君王亲自下达命令聘请的高端人才。人家能够做许多事情,可是你能够吗?”
“你怎么总是把人家擅长的本领一概地贬低为雕虫小技?我们君王为了振兴曾国因而引进人才。这可是曾国的正经事。”
“你作为高级将领,理应顾全大局拥护君王的决策,而不是跟君王唱反调唱对台戏。你的任何言行应该符合你的身份。”
妻子的话语非但没有平息将军的怒气,反而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更加激怒了将军。
将军咆哮起来:“夫人说什么?夫人竟然质问我是否擅长艺人擅长的事情?”
“我的职责不是娱乐大众,不是营造风花雪月的浪漫情调,而是操持武器保卫我们曾国。你不要把我与人家艺人相提并论。你这是对我的羞辱。”
边关宁眼看父亲与母亲的争执具有升级的苗头,于是赶紧出来打圆场。
“母亲,父亲,现在我宣布,本次家庭辩论大赛到此结束。我作为比赛的裁判,非常欣赏母亲和父亲的精彩言论。”
“现在我宣布,本次家庭辩论大赛的结果是,双方平分秋色,不分胜负,是平局。”
边关宁的油腔滑调立刻博得了父亲和母亲的笑声。将军微笑着非议儿子的裁决:“好啊,儿子,你根本就是一个黑哨裁判。你根本就是耍滑头和稀泥,没有任何是非观念。我拒绝接受你的裁决结果。你这个裁判应该立刻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