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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拉薇尔那边的不断吃惊一样，老王这边也是震撼着，而且同样是各种颠覆认知的震撼。

他对拉薇尔有多强、什么灵魂特质、偏向属性、肉身强度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除了匹配彼此的意志之外，在可窥探范围内，让老王更感兴趣的还是对方的金丹……那可真是比上次看鳄神玛格索的虚丹时震撼了百倍。

那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凝聚，而是一个散发着高能的强大球体，要用第一印象来形容，老王觉得那就像是一个小太阳，源源不断的能源从那颗金丹太阳中不断的涌现出来，而且丝毫都不会因为能量的散发而枯竭或是变弱，能量越往外扩散，金丹就显得越是旺盛，它的能量是完全无穷无尽的！难怪都说金丹强者从来没有灵力枯竭的烦恼，守着一个太阳，你还能枯竭了？

王重能感觉到只要这金丹在，生命就能不朽，它才是整个金丹生命体真正的核心，肉身皮囊什么的在它的存在下都显得苍白而无意义了。

这或许并不代表着绝对的永恒，毕竟就算是真正的太阳恒星都有老化、都有枯竭和熄灭的时候，但那所需要的时间绝对是一个非常非常长久，甚至长到一个让你难以用正常时间单位来衡量的数值，对普通强者来说，那和永恒其实也完全没区别了。

强大，恒定，无限，不竭！

从曾经在玛格索那里看到的模糊模糊的虚丹，再到这强横永恒的金丹，王重开始有了一些感觉，仿佛脑子里各种关于凝丹的、乱七八糟的思维都在慢慢的拼凑起来。那是平时处处的积累，来自于方方面面的灵感，大多数都只是一些只鳞片爪的感觉，可此时却在这金丹大道的启发下汇聚，就如同凝丹一样，在组合成一个完整的东西，在串联……

只可惜，终归还是没能完成最后一步，串联的过程行进中途，嘎然而止，积累还是不够……这不是那些普通文明强者凝丹，而是一个对凝丹一无所知的文明在开创属于自己的凝丹之法，所需要的积累和感悟要求太高了。

王重有些遗憾，但不管怎么说，他的收获满满。

而在灵魂接触的过程中，也能感受到彼此灵魂的本质。

强韧、坚定，这些是拉薇尔一开始时就给予了王重的评价，但深入的匹配中，她却感受到本不该属于一个筑基的强大，来自灵魂的强大，同时，还有一种更不可思议的……高贵？

高贵的灵魂，这无疑是匹配过程中，王重留给拉薇尔最奇怪也最感兴趣的部分。

一个四级文明的灵魂，为何会让自己这个跨越了他无数生命阶层的强者，感觉到高贵呢？拉薇尔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直到第一次灵魂匹配结束，彼此的认知加深了不少，连同两人之间的距离都仿佛瞬间拉近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种彼此合作或者还债的关系，而倒更像是两个老朋友那种感觉，就像两人相知已久，发乎自然。

“灵魂也需要休息，匹配不能每天进行，”拉薇尔对王重的灵魂感兴趣的东西还有很多，何况灵魂匹配本也不是一次就能搞定的事儿，由浅入深，那是一个逐步前进的过程，要做到彼此心意相通，才算是完成了这第一阶段的准备工作：“每隔三天左右来一次吧，有什么事儿需要耽误的话咱们提前沟通。”

“好。”

“还有，”拉薇尔扔过来一个盒子。

老王打开一瞧，满满的一盒聚灵丹。

聚灵丹属于八品丹，凝聚天地灵气，是低品级中提升灵力凝聚速度的最佳丹药。

这种级别的丹药，配方是肯定不会在市面上流传了，这是火魔族的私人配方，盒子里这批聚灵丹的成色也都相当不低，整体在六成丹到七成丹之间，这种提升灵力修行速度的丹药，看着就十分诱人。

“你的灵力相对于筑基来说虽然已经很不错，但似乎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拉薇尔显然是个明白人，不会抱着死板的态度去看待王重，更不会拿正常的筑基标准去衡量他，肉身和灵力一般来说是相匹配的，抛开筑基境的限制，王重的灵力提升空间很大。

“聚灵丹对灵力修行的提升效果明显，这段时间没事儿就当糖吃，没什么副作用，我也会在之后的灵魂匹配时给予你一些灵力方面的引导。”她微微一笑：“毕竟相比起我们要炼制的东西，你现在的灵力基础还有点不太够呢。”

老王很坦然的收了，炼一个7品丹的消耗都非常巨大，炼制4品法器，那是什么样的高度，看看拉菲尔前期这么细致这么繁杂的准备，以他目前的境界，真不能傲娇，更不能盲目自信。

见王重这么痛快，拉菲尔也点点头，她真不喜欢啰啰嗦嗦的男人，虽然来自低等文明，但王重身上的大气让她很欣赏。

“师姐，我争取在正式开始之前晋级虚丹！”

跟进拉薇尔师姐这边的灵魂匹配进度，大约了六七次，大半个月时间，灵魂匹配的第一阶段已经进入尾声，虽不至于影响心神，但确实亲近了很多，同时聚灵丹、吞天法、补元丹三管齐下，老王最近的灵力水准是突飞猛进，一举突破之前慢吞吞的瓶颈，状态正好。

不得不说除了聚灵丹所带来的超强效力外，每次灵魂匹配时拉薇尔给予王重在灵力引导上的帮助也是相当大的。

这种引导除了来自实际的灵力指引之外，更多还是来自各种心理上的暗示以及理论上的启发，而王重对这些理论以及心理暗示的接受程度是惊人的，甚至每每总是能在拉薇尔想表达的基础上衍生出更多的东西来！

这样的悟性和天赋，即便是拉薇尔也是有些瞠目结舌的，坦白说，这样的低等文明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甚至也没有听说过。

悟性和天赋这种东西是建立在你的文明底蕴、传承底蕴上的，让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才能看得远。没有底蕴，任你如何妖孽都不可能真正逆天。可这个来自四级文明的地球人却做到了，甚至一再刷新拉薇尔对筑基境的认识和概念，她确实听说过“众神游乐园”的低等文明，这样的文明有成千上万个，没听说过哪个有这种进化度的？

所谓极限，在那个地球人看来，甚至只不过是庸人自扰的东西。

创一种凝丹法，神域地界并不是没有低等文明这样干过，甚至大家也早都习以为常，不过就是各种借鉴各种抄袭，那种东鳞西爪拼凑而来的虚丹，事实上是入不了高等文明法眼的，还需要在漫长岁月中去逐渐完善和进步，才有真正发展成为高等文明的可能，即便当初凝丹天赋超绝的贝族都是这样一路过来，直到现在已经达到八级文明了，都还在不停的改良完善以及研究着他们贝族的凝丹法，永无止尽，这才是文明发展的必然性。

可这小子现在正在走的路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和曾经那些东拼西凑来凝聚虚丹的低等文明开创者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

拉薇尔有种感觉，王重要么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虚丹，可一旦突破，只怕会给整个神域都带来一次颠覆性的认知……

………………

说起来，没进炼丹堂之前，老王那是成天往炼丹房里钻，可现在进入炼丹堂大半个月了，反倒是连一颗丹都没有炼过。

一方面固然是和拉薇尔这边的紧密行程相关，另一方面也是一莫长老一直没有开课，没有新的丹方传授，王重等人是优秀的，但是很显然一莫长老还要照顾到其他的天门弟子，进度不会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