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尹托眼下的现在,他从没体验过其中滋味。
但他从旁望见众人呈现出的神情仍旧看明白八九分,也导致最后发现大家始终没动静,又采用玩世不恭的方式催促,“你们不是听信谗言认为我手里没了戒指的助力,现如今做回懦夫啥也不是了吗?咋的还不快些抄家伙冲我来呀?”
众人依旧老样子甘愿充当缩头乌龟不敢逞强做英雄豪杰。
只不过,很快的,众人眼里余光瞟向个彪形大汉,好像在说轮到你了,快些替大家上场干啊!
该彪形大汉名叫常年黑,一个依靠三寸不烂之舌兜售跌打损伤药的江湖骗子,长年以来喜欢走街串巷,专门针对妇女和老人干些伤风败俗见不得人的下三滥勾当。
现如今来到旺曲镇这片土地上,早已混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再加上练过功夫善于打斗,这些日子对于赵忠林及手下那帮流氓地痞威望值非常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崇拜到五体投地。
此时此刻,常年黑作为旺曲镇混混界里众人私下公认的新老大,自然有别于二愣子熟悉察言观色更懂火中取栗,不仅凭借大家骨子里对尹托散发出的畏惧意识到事情棘手,还从尹托做派中摸清性格属于不好随便拿捏的狠角色。
可是眼下箭在弦上,他被推到前面没了退路,最起码好戏没开场不能先掉链子。
打,毕生所学三脚猫功夫,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够呛。
思来想去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偷摸着投毒,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何愁最终结果不会赢?
……
细想下道理确有几分,常年黑记起自己所经历过的事儿,惯有伎俩就是毒,可以说屡试不爽。
自始至终揣在裤兜里面没敢显摆的手,他不由得暗自稍稍动了下,两根手指张开迅速夹住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纸包,在用力捏破时迈开大腿很悠闲的朝尹托漫步走。
几秒钟足以完全忽略的短暂时光,他不急不躁越过明显碍事的距离临近尹托以后,一站定缓缓拿出沾有毒粉的手冲着尹托随意拍了拍,自来熟咧嘴笑,“讲句真心话,您是我迄今为止最欣赏的人,我佩服您的胆识,及远超常人所能想象的魄力。”
奉承标榜完,满目仰慕恰似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他接上前面的话又继续往下喃喃道:“您刚刚展现出的伟岸永远值得我膜拜学习,今儿个能否让我高攀下,咱们交个朋友可好?”
尹托不动如山安安静静站着,他看常年黑自认为非常成功的滑稽表演没搭腔。
在场其他人反倒惊掉了下额似的找不到东南西北,这演的都是哪出戏呀?该有的节操呢?
大家甘愿冒险前来明明想要看你收拾尹托替各位出口恶气的,现在彻底搞好了,不仅缺心眼不帮忙修理人,还跪着当众提出要和对方交朋友,这操作不存心耍人好玩吗?
真心是个讽刺的岂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
从头到尾当成定海神针在长期供奉的神,不想到头来竟然是众人中间最软的贱骨头。
狗杂种交友不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