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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鸿渐和阿土一起，说不上是水里鸳鸯，但也是荒野里的野鸭子吧，双双对对的在水塘里追逐嘻戏，尤其是月色下拍着翅膀，把一身的月光扫除了似的。

然而，跟在孙柔嘉身后，方鸿渐老先生就像一个可怜的磕头虫，这样虫子的心里，似乎也不错，很有道心也未可知，跟着雌虫屁股后面小心翼翼的磕头行走着。罢了罢了，又在意想不到的，黑暗的地方，孤独的一个人，仰望星空，是咯吱咯吱的磕头吗？不，哀叹吧，也是很有趣的。

罢了罢了，扯远了，不要扯远了。说到磕头虫跟着雌虫磕头逛街——不，方鸿渐老先生配孙柔嘉去城里买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