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阿少(走了的漯河靓仔)是哪里的?”阿珍又问,“他不是你们河南的吗?”
“是啊,”方鸿渐说,“好像是漯河的吧。”
“漯河离你那远不远。”
“不是很远,我们去郑州,好像经过漯河。”
“那里也是平原吗?”
“是吧,”方鸿渐说,“你问那么清楚干嘛?要不要我带你去找他?”
“好啊,”阿珍笑道,“那时只听阿少整天都在说他们家他们家的,感觉好奇。”阿珍一边刮批锋一边打包装。
有时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生产不是很忙,也没有人来玩,车间里静悄悄的,阿珍也会发呆,胳膊肘支在桌子上,用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批锋刀,面朝方鸿渐这边,不知她在想什么,方鸿渐也是懒懒的开着机台,百无聊赖的样子,当他把掰完水口的半成品丢给阿珍的时候,阿珍还在那样子发呆,方鸿渐就好奇的看着她,感觉很有趣的样子,阿珍终于感觉到了方鸿渐在看她,她忽然眼气一抬,眼睛一亮,四目竟然对视了。无意的对视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视,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视就是最有意思的对视,方鸿渐用批锋刀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哼起歌来。
“你还会唱歌?”阿珍似乎又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产品刮批锋,“唱一首给我听听。”
“真的?”阿珍说,“河南的戏吗?”
“是不是又要让我唱给你听听啊。”方鸿渐说,站起身开门拿货。
“呵呵。”阿珍在那里打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