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李夫人就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现在正好被他拿来当借口。
李夫人最恨他不听话,瞬间拉下脸:“长者赐,不敢辞,这话你没学过吗?”
“不敢。”李宴又问:“那二弟三弟他们都有吗?母亲要是厚此薄彼,那二弟三弟就该伤心了。”
李渊是嫡子,李夫人为他的婚事,费尽心思,定下了晋安王妃娘家的小侄女。
要是晋安王能一统天下,那王妃就是皇后,皇后的娘家就是承恩侯,王妃的儿子,也从世子变成太子。
可未来儿媳的门第太高,有无数好处,也就有点坏处,就是儿媳没进门前,李夫人都不敢给儿子添几朵解语花。
至于朱姨娘生的另外一个庶子,李夫人也是不耐烦见到人的。
李夫人柳眉倒竖,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忤逆不孝!”
这罪名太大,李宴承受不起,只能跪下:“母亲息怒。”
“这是怎么了?”李将军从外面大步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长子,故意皱着眉骂:“谁让你一回来就惹你母亲生气,还不滚出去!”
他以前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还是莫愁提醒他,怎么才能让夫人消气的办法。
果真是百试百灵。
李宴躬身应是,退后几步,才像是被鬼追一般,迅速离开。
李夫人最满意的就是夫君待自己好,不会偏帮庶子,为了让他觉得自己贤惠,还劝他:“夫君别生气,这儿女都是债,虽是阿霁不听话,咱们慢慢劝也就是了。”
“夫人说的对,都听你的。”李将军心里腹议:那先前破口大骂的是谁?
随即看了看边上的四个貌美女子,疑惑的问:“她们是?”
这明显就是给长子准备的。
可要是长子愿意,先前就不会惹她生气了。
那既然长子不愿要,自己这个当爹的,就得把事给他办妥了。
李夫人心里瞬间一紧,深怕他看上谁了,赶紧道:“周妈,快把人都带下去,先安置在针线房。”
又和他解释:“给儿子们准备的,不过要先学规矩后,再给儿子们。”
所以你这个当老子的,就别惦记了。
李将军恍然大悟:“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有时候,他就觉得夫人小心眼点,也是挺好的。
这不,事情不就解决了嘛?
虽然他也很想去和长子说话,可为了后院不起火,只能耐着性子,和她说话:“陈姑娘身体好些了没?”
李夫人笑容一僵:“还在吃药,那孩子就是老实,先前一听阿霁受重伤,下落不明,就急病了。”
又卖惨:“大哥大嫂也说了,要是明年秋,婉柔的身子还不见好,那就退了婚约,免得耽搁阿霁。”
倒不真的是陈家深明大义,而是好几个大夫都说,陈姑娘已经是强弩之末,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李将军也叹气:“怎么就病的这么重呢?要不我去请王爷府上新来的大夫去看看?万一看对症了呢?”
可陈家瞒着婉柔的病,自然信不过不是自己请来的大夫。
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阿霁回来了,你肯定有不少事要问,就先去忙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