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却是在这时候开口说道：“皖东那边真的不用我过去一趟吗？”

汪烨点了点头，说道：“不准去，千倌和穆老那边我也通知到了，地府那边两个鬼王我也让师叔去通知了。你们都不准去，这是考验。”

“可是这不公平，”何秋说道，“唐睿学习这些还不到半年，你让他对付那些人？如果他对付不了那怎么办？”

“那就死。”汪烨平静地说道，“别人或许有机会选择后退，他没有。”

汪烨走了，何秋也只能叹一口气。如果唐睿在这里，肯定翻脸，这个师父安的什么心，不肯收他为徒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准别人帮自己！自己和他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当然，唐睿并不知道。破了十几年的童子身，唐睿感觉自己现在走路都轻飘飘的。处女是纯洁的象征，而处男却是一顶可耻的帽子，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作为弱势群体，唐睿终于扬眉吐气地丢掉了这顶象征着耻辱的帽子。

唐睿很得意，得意到做早餐还在哼着葫芦娃的调子。那黑乎乎的一团或许并不能称之为早餐，但是唐睿已经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了。

安静穿了衣服，悄悄从房间里探出一颗脑袋，羞涩地问了声早。

唐睿正准备招呼安静吃饭时，却是想起了敲门声。

唐睿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

站在前面的警察开口问道：“你是唐睿？”

唐睿将门完全推开，说道：“我就是。”

“找你是想了解一些事情，”警察说道，“方便让我们进去一下吗？”

唐睿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却是依旧点了点头，说道：“请进。”

进来之后，警察就看见了安静，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是？”

安静有些疑惑地回答道：“我叫安静。”

“正好，你应该也是我们要找的人。”警察说道，“两位认识方秦吗？艺术大学的老师。”

唐睿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但还是实话实说道：“认识。”

“很好，”警察说道，“你们昨天有没有去过山水人家小区？”

唐睿心里已经知道大概了，说道：“去过。”

“方秦死了。”

警察突然说道，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唐睿和安静脸上。唐睿脸上并没有意外之色，倒是安静脸上闪过了一丝迷茫。

警察接着说道：“有人举报说，昨天看见你抱着一个女孩子从方秦家里出来，甚至你们应该还发生过打斗。我们去过方秦家里，确实有打斗的痕迹。屋子里还有许多血迹——”

“那是狗的血。”安静出声反驳道。

“的确，现场有一只死去的狼狗，”警察说道，“还被掏去了心脏。而方秦的心脏也被人掏去了，那只狗的心脏就在他肚子里。”

唐睿开口问道：“我们是去过他家里，但是人不是我们杀的。”

“我也愿意相信你们是无辜的，”警察说道，“但是还是得请你们和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唐睿长出一口气，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