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血？”方毅一脸惊恐地说道，“这是血？”

“对啊，”唐睿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方毅面如土色，说道：“唐睿，我们现在回去，快！”

说完之后，方毅双手就撑在了桌子上。唐睿被吓了一跳，可是还是说道：“老板，结账。”

匆匆结完帐，唐睿就在老板诧异的眼神中带着方毅离开了。

唐睿扶着方毅走在回去的路上，方毅却是开口说道：“去你那边，千万别回学校。快点，我快忍不住了。”

唐睿扶着方毅转身朝自己租的房子那边走去，一边担心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喝血，”方毅浑身都在颤抖，冷汗不停地从全身毛孔里渗出来，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服，“我会发狂的。唐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全部记清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一定要控制住我，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派出所里，李队长愁得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香烟一根接着一根，整个办公室里都已经是烟雾弥漫了。

女警黄苑推门进来，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去，李队，你在做烟雾弹吗？”

李队长将香烟掐灭，说道：“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案子，现在好，案子没破，又多了一具尸体。让你们去找目击人，找到了没有？”

黄苑捂着鼻子说道：“有人看见了当时有人从上面下来，说像是皖中医的学生。我们按照他的描绘，感觉像是之前的那个姓唐的小子。”

“又是他？”李队长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全都有他的影子？我让你们查他的资料，怎么样？”

“查了，”女警说道，“他叫唐睿，皖省徽州市祁门县栗木村的，是皖中医大一的学生。从他的信息来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一点，他好像学过太极。”

李队长微眯着双眼，问道：“其他的呢？”

“安静是天徽集团老板安如山的女儿，两年前去徽州旅游的时候失踪，失踪地点距离唐睿家只有几十里。而今年，安静却是跟着唐睿一起回到了皖东市。至于方秦，他原来是安静的男朋友，两年前和安静一起去徽州时，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当时他们两个是学校保送国外深造的两个候选人……”

“有意思，”李队长笑着说道，“去找唐睿，我觉得他跟这件事情肯定有关系。对了，另外一个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没有？”

“确认了，”黄苑说道，“死者名叫杨天寿，绰号阳公，经常干一些违法勾当，但是没有人能够掌握证据，一直逍遥法外。那边正在尸检，估计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没过多久，四眼警察就小心翼翼地探进脑袋来，说道：“老大，尸检结果出来了。”

李队长没好气地说道，“他们不会又告诉我，死了半个月了吧？”

四眼警察扶了扶眼镜，尴尬地说道：“不是。”

李队长面色稍缓，问道：“那怎么样？”

四眼警察说道：“他们说……”

“说！”李队怒声说道，“墨迹个屁啊？”

“他们说死者死亡将近半年了！”

李队长先是一愣，然后提起椅子就朝四眼警察丢了过去。四眼警察反应不慢，连忙缩回头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这是他们说的，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