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莞青蹙着眉道:“宋姑娘,今日我们都是宋二夫人递帖子上门来的,我们诚心实意来做客,宋姑娘此番作为是何意?”
宋沅湘不耐道:“你们是我娘请来的,但她不是,你们问问秦婉仪,她今日是如何来的?可有帖子在身上?!”
其他两人都看向她。
秦婉仪面上一时有些挂不住,抬手擦着眼泪,哽咽道:“是,确实不是二夫人请我来的,但我与维桢哥哥自小关系亲厚,二夫人也不必特意送帖子,免得生疏了关系,这又有何错?”
别人不知秦家与宋家的内幕,早前确实听说秦家与宋家关系好,听她这么说,也没有起疑。
反倒是这些年宋沅湘在外的名声十分不好,柳莞青觉得是她恃强凌弱,便替秦婉仪说话:“无论如何,来者皆是客,宋二夫人尚且没有说什么,宋姑娘这般无凭无据就空口白牙侮辱秦姑娘的清白,未免太过分了些。”
宋沅湘最是看不惯这些大家小姐的原因,就是这般,自以为是地出头说话,实际上实情是什么都不知晓,就在一旁义正言辞地评头论足!
她当即对柳芙好感全无:“柳姑娘,我母亲请你们来,你们是客,我尊重你们,才不计较你们今日与秦婉仪一道擅闯阁楼,虽说海棠园任你们欣赏,但仅限于这处园子,这阁楼是私人场地,未经主人允许便直接闯入,是不是太过失礼了些?”
柳莞青与梁锦妤相视一眼,一时有些面面相觑。
这小阁楼她们确实不该来,但是阁楼在海棠园内,之前也没有特意交代,她们听秦婉仪说这处风景好,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眼下被主人提出来说,便觉得有些失礼。
宋沅湘看着两人,继续道:“我知道两位姑娘是受秦婉仪蛊惑,并非真心擅闯此处,我也不会与二位计较,但是我不计较,还请两位不要多管闲事,我宋家与秦家的私人恩怨两位不清楚,不该随意插嘴。”
早就知道宋沅湘行事出格,却从未亲眼见识过,如今这番毫不客气讽刺她们多管闲事的说辞,算是叫她们实实在在体验了一回。
梁锦妤和柳莞青两人面上发红,两个都是闺阁女儿,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直白地剖开了讽刺,面子上十分挂不住。
“呦呦!不得无礼!”
宋维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们不过晚下来一步,没想到就听到她妹妹如此不客气的话。
瞧见宋维桢下来,梁锦妤和柳莞青立即明白过来,她们是上了秦婉仪的当,宋公子竟然当真在这阁楼内。
两人目光一致落到秦婉仪身上,后者身子忍不住颤了颤,险些站不稳。
她面色一瞬间煞白,根本没想到宋维桢会在这时候下来。
顶着一群人的视线,她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真的不知道维桢哥哥在阁楼上,不过是巧合罢了。”
宋维桢眉心轻轻一蹙,看向秦婉仪道:“呦呦不懂事,秦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哥!”宋沅湘不满地大喊:“我说的都是实话,她要是不心虚她哭什么?她就是对你心怀不轨!”
“宋呦呦!”宋维桢沉了声音:“不准放肆!这等话如何能说?我与秦姑娘并没有什么交情,不准说这等话污蔑秦姑娘清白。”
“我......”
“呦呦。”子桑绾立即明白过来宋维桢的话,拉住宋沅湘道:“宋公子说得没错,秦姑娘与宋公子寻常并没有什么交情,秦姑娘怎会对宋公子生出这等心思,你不可乱说的。”
宋沅湘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宋维桢话里的意思,忙住了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