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白暮不自觉小了声音,说过去说过来,郡主遭遇的这一切还是受他们公子连累。
商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要吃人!
他咬着牙:“继续说!”
白暮继续道:“但是郡主没应,也没理会长姑娘,自己带着丫鬟进了雅间,与长姑娘僵持着,但是那些看戏的人并不就此罢休,他们以央求郡主的名义闯进雅间,甚至意图,意图对郡主动手脚。”
说到这,他生怕商迟误会,连忙气都不带喘地补充道:“不过他们都没得逞,幸亏长孙殿下及时赶到阻拦了下来,后来长孙殿下当众训斥了长姑娘,又威胁警告了在场之人一番,才带着郡主走了。”
想到当时他都觉得后怕,郡主一介弱质女流,若是那些人一拥而上,她就带着两个手无寸铁的丫鬟,如何能够应对?
商迟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浮起青筋,已然是情绪压抑到了极致。
白暮见他没太大反应,继续道:“后来过了近一个月郡主也没有任何动静,长姑娘以为她是怕了,又记着长孙殿下训斥她的仇,便将怒气转移到了郡主身上,有一回夜里,她直接命人去绑了郡主,要将郡主扔,扔进青楼......”
商迟猛地抬眼,眼中已经结了寒霜。
白暮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一时失了声。
直到商迟哑着嗓子道:“继续!”
白暮这才忙回过神道:“也就是当晚,郡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第二日出现在青楼的并非是郡主,反而是没穿任何衣物的长姑娘,当时长姑娘醒来就被青楼内一众老鸨和妓子盯着,当场便吓晕了去。”
“得亏长姑娘平常名声闹得响亮,青楼内有人认出了她来,那老鸨不敢声张,派人去太子府传话,太子妃和太子瞒着所有人亲自去将长姑娘带了回来,还对青楼的人下了死命令,若是敢将此事传开便要一整个青楼的人陪葬,因此这件事没人声张,太子府兴许也知此事是郡主所为,但也没敢拿这件事去寻郡主讨说法。”
白暮说完,拿眼睛去瞅商迟,却见他眉心浅蹙,眼中似有不满:“太轻饶她了。”
白暮反应了片刻才理解他的意思,一时有些语塞:“郡主此举已经给长姑娘吃了教训,若是再做得过分些,难免要牵连青楼的无辜之人。”
商迟抿了下唇,没再继续这一桩事:“继续说!”
白暮点了下头继续道:“五年前深秋,都虞侯和都虞侯夫人忌日,郡主在家祭奠父母,却被长姑娘带人闯进来毁了灵位和祭奠,还对两位逝者出言侮辱,那回郡主发了狠,年仅十一岁的郡主硬是闯过长姑娘带来的众多人手,亲手将长姑娘按在地上结结实实打了一顿,那回长姑娘不仅伤了手脚,还伤了一只眼睛,用了将近半年才能外出。”
“还有一回,是去年年岁之后,淮京城内举办花灯会,郡主带着丫鬟上街凑热闹,结果遇上一群纨绔子弟,那群人是长姑娘寻来的,企图辱了郡主的清白,但是被长孙殿下遇上了,那次似是彻底激怒了长孙殿下,长孙殿下当着街上众多百姓的面,直接命人将长姑娘吊在树上,拿鞭子狠狠抽了她一顿。”
“后来也是太子妃及时赶到救下的,听说那回长姑娘险些被长孙殿下活活打死,自那以后长孙殿下便对长姑娘的行事多加约束,这才令她没了对付郡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