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子桑绾翻了一瓶药膏出来,递给清越:“把这个给呦呦送去吧,用了不会留疤。”
商迟一眼瞧见那药瓶,将药拿了过来:“这不是你八年前从虞国带来的吗?这都多少年了还能用?”
这药他熟悉,八年前子桑绾给他送来的就是这药。
子桑绾不想跟他说话,瞥了一眼不做声。
清越笑着解释道:“侯爷有所不知,这药是夫人后来按着当年的药寻了不少大夫,又研看了许多医书,自己仿造着新做的,虽然效用相同,可和当年带来的药是有区别的。”
商迟扬了扬眉:“你还有这等本事呢?你不是说那是你娘花重金买来的吗?你就凭几本医书,凭几个大夫,就能研究出来?”
子桑绾很是无语地看着他,连多余的解释都懒得说:“我聪明,不行吗?”
“行行行!”商迟将药扔回给清越:“你行,你聪明,送去吧!”
清越憋着笑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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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秦府的事传出后,百姓们对那日的事情津津乐道,对宋家姑娘和盛卿侯夫人强词夺理的行径感到不齿,对秦家姑娘抱以满心同情。
但说的最多的,还是盛卿侯护短的行为,有人将盛卿侯当日对长孙殿下说的那句‘我为自家夫人出气,碍着长孙殿下了?’原封不动地传出来,叫百姓对盛卿侯的崇拜之情更甚从前,走到哪里都是那句霸道护短的话。
与此同时,还有人说,盛卿侯这是在吃醋,定是为了当初长孙殿下与郡主的那些事儿,故意找的不痛快!
但无论如何,大街小巷对盛卿侯夫人的嫉妒之情是压都压不住。
包打听星阑又将外面的事儿说与子桑绾听,还学着外面茶楼酒肆的说书人那般做派,将事情说得跌宕起伏,十分生动。
“夫人您是不知道,如今外面人提上一句盛卿侯夫人,便引来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侯爷对您可真好!”说完故事,星阑还煞有其事地叹上这么一句。
清越在一旁听得发笑:“星阑,我听着你这语气,怎么也是羡慕嫉妒得很呐?”
星阑抱臂哼了哼:“可不就是羡慕嫉妒嘛!不过我是替夫人开心的那种羡慕嫉妒,我早就说过了,侯爷是有担当的人,只要娶了谁,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她这一说,子桑绾便想起数月前,她曾问星阑嫁谁时她吐露的看法。
心中好笑,她摇了摇头:“就你说得对,看得准,我还得多谢你,替我选了这么一位好夫君啊。”
她语气含笑,星阑怎会听不出她是在开玩笑,“夫人可别不信,将来侯爷一定会对您越来越好的,我保证!”
说罢,还十分认真地竖起三根手指,力证自己的说辞。
子桑绾右手撑着下巴,抬眼瞧着她,“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又是谁给你的这般自信?你清楚商迟的为人吗?”
星阑不满地双手掐着腰,据理力争:“怎么叫稀奇古怪的想法啊?我这是用眼睛看的,侯爷那般人物,又岂会是薄情寡义之人?昨儿个他还亲自陪您去秦府了呢,以往可没见侯爷亲自去过哪家宴会,这还不够特殊吗?而且我怎会不清楚侯爷的为人?侯爷百折不挠,又知恩图报,若不是念着夫人您对他的恩情,他岂能那么容易信任您着了您的道,而且......呜呜呜!”
她正说得兴致高昂,猛然被清越捂住嘴,只能发出不满的呜咽声。
清越捂着她不放:“越说越不成体统,你就是要夸赞侯爷,也不必提那些旧事。”
星阑挣扎着,用力掰开她的手:“不说就不说嘛,你用的着这么大力气对我吗?”
说着,她揉着自己的嘴:“都给你捂疼了!”
子桑绾好笑地看着她们俩斗气,半点没把星阑那番话放在心里,“好了,她爱说就说吧,反正也没说错。”
若不是他对自己有两分信任,子桑绾还真不一定设计得了他,至于星阑说的,对自己特殊,她倒是没怎么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