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确实还是挺冷静的。

一个能在商海里都能随时掌控大局的男人，这样的小事，对于他来说，真的就不算什么，他完全认为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可是，当他过来了后，他发现这车里的女人不一样了。

“温栩栩？”

“是你派的人在杜家盯着？”

“……是。”霍司爵老老实实的承认了，然后，他想解释：“我盯着，那是因为……”

“所以，人也是你杀的。”

“不是！”

最不想听到这话的男人瞬即有点暴躁：“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让他们杀她。”

温栩栩冷笑：“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明人不是你杀的？霍司爵，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真正盗我稿子的人就是杜如君？”

霍司爵：“……”

这话他也没法否认，因为确实是这样，从顾夏跟他说，她也不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他的注意力就放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了。

之后，等他叫林梓阳把温栩栩家里破产前的那些资料全都调查出来，他看到了杜如君和温栩栩朝夕相处的那几年，他就基本上能确定了。

“我以为，你不追究了，我惊喜、感动，我想要偷偷的解决这一切，然后我告诉舅妈，只要杜如君乖乖的让我拿走她的记忆，我就放过她。可是你呢，霍司爵，你做了什么？”

温栩栩坐在车里，目光空洞，巴掌大的小脸，一边苍白如纸，一边凑近了，终于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红肿的五个手指印。

她被人打了？

霍司爵直接忽略掉了这女人说的话，眸光眯了眯，双目全是凌厉！

“谁打你了？是不是杜华笙？”

“霍总还有心思关心我被人打？难道这些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不杀人，我怎么会挨打？我没把掐死在里面就不错了。”

温栩栩笑了起来。

一声一声的，就像是神经质一样，别提多刺耳了。

霍司爵皱了皱眉，终于也有点失去耐心了。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没有让人弄死她，是，我确实是早就知道了她就是给顾夏稿子的人，但我让人跟着你，只是为了……保护你。”

他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

带着一丝僵硬，还有一丝别扭。

可惜，眼前这个女人没有相信，又或者说，今晚发生的这一系列事，已经将她摧毁了，她根本就不可能会相信还有这么美好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