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如今我掌管后宫,这皇宫里的女人只许出不许进。”楚嫣然美目横波,虽脸色苍白,却还是一样妩媚动人。她横了眼楚离歌,却贴上双唇回应他。
楚离歌含糊道:“谨遵皇贵妃懿旨。”四瓣唇片相磨,舌齿间你推我送,缠绵不断,“唔,朕好想你。”从昭儿病了以后,她就不准自己过来,说是怕他被传染上。他每天待在龙吟殿带着曦儿和澈儿,但心思早就跑到甘泉宫了。
自那天以后后宫每天都死气沉沉,大家没有什么事都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宫里不出来。这些人都很庆幸自己没有与皇贵妃为敌,她们当中有些是根本没有跟随皇后去闹事,有些是被皇贵妃中途放回来的。对那天的事所有人都三缄其口,绝口不提,就是怕惹火上身,也被打入那不是人能待的冷宫。
楚嫣然的伤只是伤在皮上,并没有动到骨头,所以没多久就痊愈了。大皇子在齐晟的超高医术之下也终于痊愈,而且身上没有留下一点疤痕。而造成大皇子出痘的人正是一直伺候他的奶娘素娘,原来是她家男人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事被皇后查出来。便以她丈夫的性命做要挟,金钱利诱,让她将大皇子所穿的肚兜换上曾经感染过痘毒的孩子穿过的肚兜,肌肤碰到这些东西就必然会传染上天花。
虽说素娘有她的苦衷,但楚嫣然依旧不能原谅她。素娘被抓,自知难逃一丝,最后在被抓的当晚自缢身亡。
朝堂上,虽然很多人替皇后求情,说皇后健在,而凤印却由皇贵妃执掌是于理不合的事情。而且虽然皇后想要杖毙皇贵妃是有些不妥,但皇后做事向来奉行宫规定律,虽言行有失,但却无可厚非。
但即便他们再替皇后求情,皇上依然不改变决策,每天冷着脸黑着面的对待朝臣。在皇上的高压之下,为皇后求情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没有人敢多嘴。
这一天,上完朝,谢珏朝凤鸾宫走去,正巧碰到楚嫣然带着大皇子和二皇子往龙吟殿去。藕荷色的披风为她增添了几许温婉,不像以往看到她时那张扬的样子。
谢珏眸光中闪过一丝光亮,但转瞬即逝,让人根本抓不住。他微微躬身拱手道:“参见皇贵妃,参见昌王、翊王。”
这皇宫里闲杂男人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特别是后宫。楚嫣然并不认识谢珏,当然不知道他是皇后的弟弟。抬了抬手,道:“起吧,你是何人,怎可在后宫随意走动?”
谢珏轻哼一声,带着嘲讽道:“娘娘是贵人,自然是不记得微臣这样的无名小卒。微臣乃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谢珏。”
楚嫣然微微一怔,原来竟是皇后的弟弟,真是冤家路窄。她审视般的打量了下,道:“原来是国舅爷,本宫眼拙,竟然没认出来。世子这是要去看望皇后娘娘吗?果然是姐弟情深。”
“是啊,臣现在还能以国舅爷的身份自居,不过下次谁知道还能不能仗着这个身份在后宫里行走。”谢珏将眉毛高起,连同眼角都微微上挑,“娘娘现在位高权重,还有三位皇子傍身,不知我那姐姐的凤位还能保住多久。”
楚嫣然瞪了他一眼,不客气道:“国舅爷还是管好自己的这张嘴吧,若是这话让皇后娘娘听到恐怕会影响她的心情。还有,皇后娘娘现在的处境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不用对本宫冷嘲热讽。”
楚嫣然刚迈开一步,就听到他说:“我姐姐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算再得宠也比不了。你是妾,就连你生的儿子也只是庶出。我记得你是诚王府的郡主吧,真是可笑,若是论你的身份,城中的王公贵族都得争先恐后的以正妻之位求娶于你。不想你竟然这么贱,偏偏贪图宫里的荣华富贵,给皇上做妾。你说你是不是贱啊?”
“啪”,话音未落,楚嫣然就给了他一巴掌,横眉冷对,胸口上下起伏,冷声道:“本宫该轮不到你来侮辱!”
谢珏是家里唯一的嫡子,自小受尽宠爱,就算是谢侯爷都不曾打过他一下,今日却被这个女人打了一巴掌。他怒视着她,似火喷出,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楚嫣然喝道:“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
“啪”。又一巴掌落在他脸的另一侧,楚嫣然怒极反笑,揉了揉手,道:“你不是第一个骂本宫是贱人的人,本宫听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就没有其他骂人话了吗?”慢慢靠近他,楚嫣然轻柔的放下他的手,用丝绢擦了擦他的脸,含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果然是个君子。不过本宫是个女子,而且最喜欢动口又动手。”说完楚嫣然就对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咬的谢珏哇哇直叫才松口。
“谁让你骂本宫!记住,以后看见本宫要绕道走,不然本宫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楚嫣然甩开他的手,又朝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转过头抱起两个小家伙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傻愣愣站在原地的谢珏,道:“给你姐姐带句话,告诉她这次的事本宫记下了,若是再有一次,本宫就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