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邦佐:“国公爷好雅兴,此间事情议完咱们在喝茶说笑也不迟!”
贾琦斜眼望了他一眼,“阁老说笑了,军方不干政,况且本帅这是在避嫌!”
“国公爷哪里话,今儿既然请了您过来就是想听听您的看法,毕竟咱们对女真人接触的不多,国子监实在过于特殊,特别其中的藏书,要知道知识可是能变天的。”
吴邦佐苦着脸,强挤出一点笑意说道。
“阁老说的不错,知识确实能变天。”
贾琦眉间一挑,笑道:“本帅要是没记错的话,国子监藏书阁内有着诸多关于国朝技艺的藏书,这些不知一般学子可能接触到!”
吴邦佐:“这...”
孔方岩:“可以。”
听了这话,吴邦佐面色一沉,孔方岩曾经担任过国子监博士,自是清楚其中的事情。
“想必诸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说到这,贾琦笑了笑,拍着座椅扶手道:“本帅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前车之鉴还望各位想清楚。”
“本帅家中还有要事先走一步,告辞!”
贾琦二话不说,起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
上书房内,几位内阁阁臣正在等待皇帝的决断,这时,乾清宫副总管苏培盛带着两个小黄门抬着一箩筐的奏折匆匆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这是通政司转递上来的奏折。”
隆治帝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折子,问道:“可是弹劾千金阁之事?”
“是的。”
“哼!”
隆治帝冷哼一声,“好一个将门子弟!好一个奴才!”
说着瞥了牛继宗一眼,缓声道:“先荣国子弟国孝期间公然狎妓,失职失德,革去其身上捐职,三年内不允许其再领朝廷勋职。薛家子弟本就有人命官司在身,朕给梁国公一个脸面两罪并罚,革去其内务府差事,薛家商号打回户部,三年内不允许挂回内务府。另外让贾琦好生管教这两人,毫无人伦孝心的孽障!”
牛继宗暗自叹了口气,怎么偏生出了这么档子事,当真是家门不幸,想了想,躬身道:“陛下,恭顺伯之子怎么处置?”
一句话引来众人惊诧,连隆治帝也惊讶的望着牛继宗,要知道,努尔哈赤之子阿济格可是被左五营的军卒给暴打了一顿,太医回报说左臂骨折其余还有诸多内伤,再处罚就有些不合适了。
转头望向杨涟,见他点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望着御案上的折子,瞥了一眼李清,缓缓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虽说此子年幼外加刚入京不懂得大汉律,然其父是朝廷勋贵,其自然要遵守礼制为先皇守孝祈福,即是违制就要接受处罚,否则不公。然念其年幼又受了重伤,就让他在家读书修养一年,待明年由国子监博士考问学问,合格可入国子监学习!”
杨涟:“陛下圣明!”
隆治帝点点头,起身道:“冯唐的军报到了,大军已于二十九日夜抵达沛县登陆,如今已经与李虎部大军合营,河南卫也快要赶到了,朕估摸着要不了几日就会有捷报传来,金陵方面已经将白莲教逆贼压制在了苏杭之地,只要徐州再击退叛军将他们赶回两淮江南就稳了。”
说到这,叹了口气,“要是京畿能下场雨就更好了。”
....................
梁国公府客厅里,贾政端坐在椅子上,半晌咳嗽一声,“这个该怎么办?”
刚送走宫里的传旨太监,厅内气氛有些压抑。
贾琦目光一挑,盯着贾琏道:“你是什么出身自己不清楚么,还要人提醒,我看你是舒坦日子过久了。”
说完又瞥了薛蟠一眼。
贾琏满脸涨得通红,支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贾琦也不废话,起身喊道:“来人!”
贾政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是否考虑考虑。”
贾琦冷哼一声,寒着脸道:“既然他们舒服日子过够了,我给他们涨涨记性。”
说罢一挥手,命人将二人拖拽出去,“每人三十军棍。”
贾政暗暗叹了口气,望着被亲兵按住挨板子的二人,眼中怒火怎么也遮掩不住,此次事件直接导致薛蟠被革了内务府的差事薛家商号也被从内务府摘去重新挂在了户部名下,贾琏被革去了顺天府同知的捐职,要知道当年为了让他风光体面的大婚,贾赦可是出了大血的,走的是夏太监的门路,如今不仅全浪费了更是三年内不得领勋职。
想到这,心头怒火更是压制不住,一转身瞥见了躲在墙角的宝玉,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由一咬牙,“该死的孽畜还不滚过来!!”
宝玉面色煞白,心中凄苦不已,面对盛怒的贾政他不敢言语半句,只得低头走了过来,如此模样更是让贾政眼角直跳,抬脚踹向宝玉,谁成想宝玉下意识的往边上一撤,这一脚直接踹空,由于用力过大人向前仰去,还好贾琦伸手将他拉住否则肯定要摔的不轻。
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用手指指着宝玉,颤声道:“该死的孽障,你竟然敢躲。”
说着从边上夺过一杆木杖就准备照着宝玉身上打去,结果被贾琦一把拉住,“好了二叔,先问问宝玉何事!”
宝玉小声道:“老太太让我过来瞧瞧,说是不要打坏了他们。”
贾琦眉毛一挑,转身道:“每人再加十军棍,照实了打,有留手者仗三十!”
宝玉:“....”
贾政苦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