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琦立刻道:“臣自从接到陛下旨意便昼夜不停地疾奔,锐士营和车营乘坐长江水师战船经海路前往通州,看时间,再有三五日便可抵达。”
“好!”
刘瑞大喜,“如此,朕就更放心了。”
“陛下放心,臣进京就是为陛下分忧的。臣深受先帝和上皇恩典,自是会全力支持陛下,有谁胆敢阴奉阳违不尊陛下旨意,只要陛下一句话,臣愿为陛下斩去一切荆棘!”
“不说了,咱们进京。”
牛继宗:“陛下,不知西梁王带来的骑兵如何安排?”
刘胥瞥了眼静立在远处的骑兵,道:“大汉的兵马自没有挡在城外的道理,西城的兵营空阔,足可驻扎三万大军,就驻扎在西城。”
“臣遵旨!”
贾琦回头向贾顺点点头,贾顺翻身上马前去传令。
刘胥在禁军的护卫下先行进城,贾琦则上前与杨涟等人见礼。
“各位阁老,好久不见了。”
众人同样回礼,杨涟笑道:“江南能如此快速平定全是你的功劳,老夫在这给你道谢了。”
“首辅这是折煞小子了,您老这身子骨如何?”
“老了,不行了。”
寒暄几句,准备进城,这时,苏培盛走到贾琦身边小声道:“王爷,您瞧。”
贾琦一愣,扭头望去,只见刘胥在城门边停了一下,原本低头的广安门守将好奇之下抬起了头。
啧!
小气的小皇帝,自己刚进城就准备给刘恭一个下马威,这也太心急了。
不过谁让这个广安门守将自己作死,别说是他,就是杨涟等人也从不会仰面看向皇帝,这是大忌,杀头之罪。
想到这,抬手一指那守将,他身边的亲兵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将那守将按倒在地,捆绑起来。
众人一阵愕然,不知贾琦这是何意。
“贾琦,你要干什么?”
刘恭大怒,指着贾琦吼道:“陛下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呵。”
贾琦轻轻的笑了声,也不答话,转身望向孔方岩,问道:“次辅作为圣人子弟,想必对于大汉律以及君臣礼仪了熟于胸,不知仰面视君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勃然变色,刘恭更是瞪圆了眼睛,孔方岩一个人愣在那儿。
苏培盛:“次辅大人,王爷问您话呢。”
孔方岩静静地站着,目光只是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
“王爷救我!”
那守将被按在地上,惊恐的大喊。
牛继宗冷笑一声,“看来次辅是老了!”
“你!”
孔方岩真是无可奈何,狠狠地叹了口气,“仰面视君有意刺王杀驾,斩立决!”
撂下这句话,袖子一甩,径直走进了城门。
贾琦向刘恭抱拳大声道:“王爷怎么看,次辅可是说了,斩立决!”
孔方岩才走出几步,听闻此言,气得眼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
“次辅?”
苏培盛奔了过去,扶着他,大声叫道:“来人!”
孔方岩站起来,虚弱地说道:“送我回去....快,快送我回去....”
“你们还等什么?次辅都是说了斩立决!”
贾琦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一名亲兵高高举起了锋利无比的钢刀,对准那守将的脖子一刀劈下,鲜血立刻喷洒一地,站在边上的刘恭更是被鲜血喷溅一身,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贾琦大声地对亲兵喝令道:“你们两个将此贼首级传首各城门,告诉他们,再有藐视皇权,不将陛下的话放在心上,斩!”
“诺!”
两名亲兵翻身上马,提着滴血的首级打马向城内奔去。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惊恐地盯着仍旧流血的无头尸体。
刘恭这时镇定了些,紧紧地望着贾琦,缓缓问道:“必须如此?”
贾琦:“都闹成这样了,总得做些才好。”
刘恭立刻望了苏培盛一眼,又望向贾琦,“你说得很对,你们也多小心。”
说完这句话,刘恭自己也怔了,孙玉麟连忙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赶快离开。
杨涟:“散了吧!”
贾琦冷笑了一下,“明白便好。”
接着翻身上马,忽然想起桩事情,对杨涟抱拳道:“还望首辅在文渊阁准备好本王的官椅,对了,本王喜好喝滚水泡的茶。”
这可是骇人听闻的消息,刘恭一震,牛继宗眼中也闪出光来。
孙玉麟正准备开口询问,杨涟忙道:“王爷请慢走!”
望着贾琦的身影消失,杨涟叹了一口气,这时才把目光转向了孙玉麟、牛继宗和刘恭三人,片刻,方说道:“西梁王将代表军方入内阁参政,此事,陛下、太后、大宗正以及老国公他们都点了头。另外....”
听了这话,三人均是一怔,静静地望着杨涟等听下文。
杨涟苦笑一声道:“吴阁老被拖在了杭州府,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得京城。”
就在这时,一阵号角声响起,紧接着轰隆隆的马蹄声呼啸,大队骑兵开始缓缓向城门奔来,步军营军卒吓得向两边散开。
刘恭越看越气,恨声道:“竖子!”
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以风一样的速度迅速传播开了。
天子脚下百姓胆子大喜欢看热闹,一路上行人纷纷夹道围观,看着这支强大的骑兵,不断有人大声鼓掌喝彩,“威武!”
这么大的事情,又没有刻意隐瞒,贾家的人很快也得到了消息,贾母立刻让贾琏带人前去打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