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全缓慢踏步,嬉戏于她,每一剑总是差上半分,“就算你能看穿我的身法,提前判断我下一步又如何,却还是太慢了。”
场外的谢傅闻言见状,暗暗为初月着急,师傅已经能够看穿对方身法,预敌先机,却依然无法伤这叶一全分毫,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了。
只见初月突然手腕一翻,银芒干脆脱手,改用双手朝叶一全双肩捉去,银芒飞向空中,又以诡异角度直立而落,银芒突然被什么接住,居然是初月的膝盖一抵,膝做手使,一招剑指青天直穿叶一全下颚而去。
谢傅见了一喜,中了!
诡异的是,这剑突然偏了方向,从顾一全脸颊穿过,却连他的毛发都没伤到。
看着这必中一剑失手,谢傅吃惊!
这个?隐隐察觉到为何师傅屡屡刺不中他,总是差了分毫的原因,却是从头到尾都这叶一全牵引着。
叶一全哈哈笑道:“明白了吗?这就是差距!”
长剑从空中落下,初月一跃接住银芒,顺势从空中刺了下来。
“还不明白吗?任你费尽心思,使出多么华丽缭乱的剑法,永远都没办法刺中我。因为这就是差距!”
叶一全这个“距”字刚说完,就看见他一头长发突然直立起来,诡异扭曲成拂尘的形状,朝初月手臂一甩。
谢傅惊讶不已,这头发居然也可以当做武器,又再次超出他的认识。
初月手臂挨中,人似受了锏击一般重击,身体在数丈外坠地,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谢傅原本看得入神,见初月坠地,忙奔跑过去,嘴上喊道:“别打了,我们认输!”
“师傅。”谢傅扶着初月,只感觉自己是多么无用,如果自己稍微有点本事,师傅就不必如此拼命了,生平头一回对武学的渴望强于求学认知。
初月单手扶胸,开口道:“认什么输,我从来没有认输过,你看他。”说着手朝叶一全一指。
谢傅望去,只见这叶一全呆站原地,神情错愕,一只手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痕,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见叶一全受伤,谢傅欣喜若狂,紧紧搂住初月,“师傅,我会努力追上你的,以后由我来为你拼命。”
初月轻轻抚摸谢傅的脸,柔声道:“说什么傻话,若被你追上,我还算是你师傅吗?当师傅的本来就要护着徒弟。”
“叶一全,我师傅已经伤了你,请信守承诺吧。”
谢傅的声音让叶一全从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看向初月,“怎么可能!你怎么能伤了我,我明明……”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个中原因。
初月轻蔑一笑:“井底之蛙。”
初月知道叶一全一直用气机牵着她的剑招,这也是她一直刺不中对方的原因,而以她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摆脱对方气机的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