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古以来的常理,哪有年纪小反而自称姐姐的道理。”
纪司南说着,无意间对上宋知黎打趣的眼神,顿时略显慌乱地移开了。
宋知黎琢磨着不对劲,“等会儿,我怎么感觉我听你强词夺理了这么长时间,你只是不想被叫弟弟而已。”
纪司南回眸看向宋知黎,“不是。”
“因为如果你真的要这么叫,那我就是哥哥,不是弟弟。”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掺杂个人喜好。”纪司南说完,耳根染上绯红。
宋知黎只为抓住纪司南话头上的把柄而兴奋,完全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还说没有掺杂私人喜好,你这就是明晃晃地想被人叫哥哥。”
纪司南垂着眼睫开口,声音低不可闻,“没有想被别人叫哥哥。”
“我只想听你叫。”
宋知黎被这不知是言情小说台词还是颜色小说台词的话打了个猝不及防。
纪司南要不要听听他在说些什么啊!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分钟之前应该还在剑拔弩张吧,怎么就在她不知不觉中演变到这种地步了?
什么时候?
这话听得她感觉世界都要冒起独属于男女之间暧昧拉扯的粉红泡泡了,她要是不知情的旁观者,都想喊一句好甜!
只可惜她是当事人,而且是将悲惨过往记得清清楚楚的当事人。
对于和渣男的爱情,她真是磕不了一点。
“有事就吃溜溜梅,就算太阳从西边升起我都不会这么叫你。”
宋知黎无情地嘲讽着,“除非是我脑袋让车给创了,要不我死了都不会这么叫你。”
纪司南失落地垂下头,看得宋知黎极为恼火。
不是,他到底哪里来的脸委屈,自我脑补得不到的结果之后还怨上她这个被脑补对象了呗!
这癫世界真有意思,她要是不变得和它一样癫,都对不起她重来一次的奇遇。
“温晚温晚温晚,你到底还要我说几遍。”宋知黎不耐烦道:“你要是再不给我个明确回复,我就大喊你非礼。”
纪司南猛地抬头,眼瞳一缩,“非礼?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哪儿来……”
宋知黎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夫妻之间天翻地覆的家暴说的跟喝碗凉白开一样轻松,婚内强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
“纪总要是这两枚‘勋章’都想拥有,我不介意都送给你。”
纪司南沉了脸色,“我在你心里跟那些人渣是一样的?你说的这些话实在是……”
“怎么?纪大总裁实在是无法接受?”
纪司南缓了缓脸色,他深吸一口气,“你这样说话会让我觉得你对男女关系很悲观,而不是只对我失望。”
宋知黎哼笑一声,“我对男女关系悲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个过程如何演变的,纪总不是最清楚么。”
“就算我真的再也不喜欢男人了那又怎样?我又不会死。”
她盯着纪司南,嘲讽地扯开一抹笑,“我离开男人,就好像鱼离开了自行车。”
“懂?”
纪司南默默叹出一口气,本来他心里还存着李医生可能会误诊的那么一丝丝疑虑,毕竟宋知黎在他面前能说能笑还能发火的,看起来很正常。
但看到宋知黎现在这个样子,这最后一丝疑虑也被掐灭了。
宋知黎就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从前的她从不会这样讲话,她已经不正常到简直……简直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