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推开身边的夏匀颂,她跌坐在地上,他松了下手指,原本要给她的戒指盒被丢到了她的身边。“你既然这么想要,给你。”
夏匀颂梨花带泪,拿了戒指盒,生怕它被弄脏,用手掌一遍遍擦拭着。
凌呈羡走到圆桌跟前,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他双手撑在膝盖上,过了会,才将右手手臂放向旁边的桌面。
桌上有喜糖,那是阿列准备的,尽管凌呈羡没把这求婚放在心上,可阿列说不能亏待了未来的嫂子,就得整得和结婚一样隆重。
凌呈羡将喜糖挥到地上,陡然想起什么似的冲着司岩吩咐。“找人去盯着她,她要真敢跟别人不清不楚的,就把那人废了再带过来!”
“是。”司岩转身要出去。
“等等,”凌呈羡再度出声,“找到夏舒雯,把她带过来。”
司岩望了下阿列和另外几人,一个个脸色都奇差无比,特别是阿列,手伸在兜里摸着自己的手机,却不敢当着凌呈羡的面拿出来。
夏匀颂坐在地上,也没人理睬她,她握紧首饰盒,心里又恨又急。
司岩出去后打了两个电话,任苒那边倒不用花心思去跟着,她从这离开后直接回了医院。
至于夏舒雯,想要找她太容易了。
凌呈羡在包厢里等待的这段时间,变得漫长而煎熬,任苒要么不说,一旦说出口的事肯定是真的。
她居然瞒了他这么多年,而且她还去过厉家,甚至跟着厉家夫妇出去游玩过,怪不得她那晚说他抢走过她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凌呈羡手指在腿上掐了下,感觉不到疼和痛,这让他心里更烦躁了。
夏舒雯被带来时,完全没想到要见她的人是凌呈羡。
这会的她身上沾满了风尘气,被带进包厢时神色有点怯,看到坐着的男人时,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四少。”
凌呈羡连眼皮都没有抬下,“当年任苒跳海前,你去找过她?”
夏舒雯心里翻涌起惊惧,冷汗岑岑往外冒,说话也结结巴巴。“没……没有,我没有!”
“这么激动干什么?”凌呈羡抬脚,踩着边上的一盒喜糖,“把话说清楚了,我不会为难你,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还需要我去医院彻查一遍吗?”
夏舒雯浑身战栗,挎着的包往下滑,最后被她的手臂勒挡住。“四少,跟我无关的。”
“我没有多少耐心,你要是不说,我就让司岩去查。可等我知道结果后再找你算账,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四少!”夏舒雯深知这个男人的手段,她软下身通地坐在了地上。“跟我无关,都是傅城擎的意思,是他让我去找任苒的,他说她活着对您而言就是个祸害。骨髓……骨髓的事他都知情,捐献者是谁,被捐献者是谁,他清清楚楚。”
阿列听得心惊胆战,指着她的手指都在发抖。“你胡说!”
“我没有,我也不敢隐瞒……”
夏匀颂话音还未落定,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她被凌呈羡一脚给踢了出去,身子往后翻滚着撞在了旁边的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