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景点了头,“不过凌先生安排的可是国外专家……”
“他万一不想竹子醒过来呢?”
叶盛景做了个吃惊十足的表情,“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还是你想的比较周到。”
“凌暖青,你真是好坏不分!”
凌暖青抬手在眼角处擦了下,“凌绍诚,孰好孰坏?你敢说你自己是好人吗?”
他被她一句话堵得闷住了,于畅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打开门走出来。
他目露凶光盯着凌绍诚,攥紧了拳头后要朝他逼近,凌暖青赶忙起身拦住他,“于畅。”
“你走,你不配到这里来。”
凌绍诚何时被人这样下过面子,“别给脸不要脸,我说过范筱竹的事跟我无关。”
“那她为什么刚找过你就出事了?如果只是简单的交通事故,会覆盖监控吗?她会被人丢进湖里吗?”
“你走。”凌暖青不想于畅再崩溃了,她双手推着于畅的上半身,扭头冲着凌绍诚急切地吼道,“走啊!”
叶盛景坐在原位,长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凌绍诚面色冷峻,在这里也待不下去,只能转身离开。
他走出医院,上了车,明越让司机开回去。
“明越。”
“在。”
凌绍诚忽然就问道,“这两天,倪蕾在做什么?”
明越赶紧转身看向他,“您不会怀疑范筱竹的事和凌太太有关吧?”
“今晚是她父亲的生日,原本说好要回倪家的,她之前一直提醒我……”凌绍诚看眼腕表,“这都几点了,她居然一个电话没有,而且倪家那边也没有一点动静?”
要不是遇到了十万火急的事,倪蕾怕是早就找到四季云顶来了。
“你抓紧去查一下。”
“好。”
凌暖青让于畅回家睡会,但他说什么都不答应,两人就趴在病床旁边,一步不离地守着范筱竹。
翌日。
凌暖青醒来时,肩膀酸得就跟要掉了似的,她睁开眼帘,看到范筱竹的手指头动了下。
她立马直起身,顾不得身上麻木酸痛,“竹子!”
于畅从噩梦中惊醒,跟着跳了起来。“竹子怎么了?”
“她手指动了。”
凌暖青凑到范筱竹面前,看到她双眼勉强睁开一条缝,她眼泪禁不住往外涌,“竹子,竹子。”
“医生——”
凌绍诚出门时去儿童房看了眼,两个小家伙昨晚睡在一起,裹着一条被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在一处。
凌绍诚带上门离开,刚来到车前,就见明越下来了。
“凌先生,范筱竹醒了。”
“是吗?”凌绍诚神色一松,“去医院,说不定她看清楚了是谁撞得她,也就能证明这件事与我无关。”
他想得还挺简单,完全没料到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