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们多带一些吗,怎么吃的这么快!”
杨得财一巴掌拍在前面的桌子上,让面前的小弟都一个趔趄。
“我……我……是你大哥……”
“什么我大哥你大哥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你们有什么用,玩女人吗!”
杨得财将火气全部撒到了面前的小弟上。
自从杨飞升杀了他的心腹之后,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摆脱杨飞升。
杨飞升自然看出了杨得财的情绪,原本他是想给杨得财一个警告,同时也让弟弟更坚定的和自己站在一起,但是他玩砸了。杀了弟弟的心腹之后,他对自己的不满直接打达到顶峰,而且时时刻刻都在给自己使绊子。他想过找弟弟好好谈谈,杨得财也的确坐下来谈了,但是事与愿违,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后来杨得财不再和杨飞升一起出去清理感染者,而‘冉斯特’的骚扰也让营地处于惶恐不安的气氛中,有几个实力还可以的人趁着清理感染者的机会逃走了,这更加加剧了两人的隔阂。
最终,杨得财彻底摊牌,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脱离了杨飞升,却没想到还没走出去多远就遇到了‘冉斯特’,只能进入这栋大楼中苟活着。
“得财哥,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们以为你就是和你大哥闹了点矛盾,过两天就会回去的,哪成想你……”
“你再说一遍!”
小弟的话如同火上浇油,让杨得财更加的愤怒,抄起旁边的砍刀就朝着小弟靠去。
小弟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扑通一声跪下,边磕头边给杨得财道歉。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以为我耳背吗,还有,你居然听杨飞升的,吃里扒外,那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得财哥,我……我该死……我该死,对不起,对不起……”
小弟的嘴皮子都快说冒烟了,然而杨得财丝毫没有消气的迹象,手中的大砍刀已经抵在了小弟脖子上,让小弟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同时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
“得财哥,得财哥,求你……求你饶了我吧,我发誓再也不敢了得财哥,绝对不会了,求你……求求你”
旁边站着的小弟也是打心底里面感到害怕,他们跟了杨得财这么久,从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火。
“赵琮跟了我这么久,灾变前我们的关系就比和家人还要亲,有什么东西我两个都是一起使用,他杨飞升算个屁,当着我的面说杀就杀,先给我下马威?就仗着他是哥就对我指手画脚的,妈的,娶了一个婊子还当宝贝供着的窝囊废,有什么资格对我颐指气使!”
“得财哥……”
小弟已经哭了出来,但是杨得财丝毫不管,继续咒骂着:
“那里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草!我他妈让赵琮去我房间拿点东西,关他妈他什么事情!还暗杀他,一个废物有什么好暗杀的,赵琮他妈一只手都能捏死他!草!草!草!”
杨得财越说越激动,手中的大刀猛然举起又挥下去,小弟整个人从天灵盖开始被劈成了两半。
鲜血喷溅在旁边小弟的衣服上,但是他们不敢擦,现在杨得财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裂开的对象。
“滚出去!都他妈给我滚出去!都滚!”
杨得财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声音传到‘冉斯特’耳中,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哎呀呀,杨飞升啊杨飞升,你这个弟弟脾气可比你还差啊”,他抬起头嗅了嗅,又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嗯,是鲜血的味道,又一个幸存的敌人被消灭了,可惜没能成为主降临的养料,唉,太遗憾了,默哀……”
它双手下垂,闭上眼睛,还真的做出了默哀的动作。
楼里面,杨得财看着下面动作浮夸的‘冉斯特’,心里的怒气更甚,对于杨飞升的恨意也更加浓烈。若不是杨飞升太过于狂妄自大,他又怎么被逼到如此地步。
从小时候记事开始,杨飞升就总是用自己哥哥的名头将不喜欢的事情强加给自己,而且他想不通的是,父母总是处处维护这个狂傲的哥哥。但是那时候自己被约束的很死,每次被说教之后都是一个人默默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够好,反思自己为什么不听哥哥的,反思为什么父母很少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说话。
经过不断地给自己洗脑,他逐渐接受了全家那以哥哥为中心的生活,甚至连哥哥的婚礼也是全部由自己操办的,包括开销……
然而他能一次又一次的洗脑自己,是因为自己有赵琮这个知心朋友。
当初杨飞升的婚礼,他那婊子未婚妻张口就向他们索要66万的彩礼,说是什么六六大顺,还要配上房子车子。当时的杨家父母靠着自己的小生意,存了得有小两百万的款,但经过这么一折腾,立马欠了一大屁股债,最后连酒席的钱也杨得财从赵琮那里借的。
后来,为了排解内心的苦闷,赵琮订了国外着名景点的飞机,带着杨得财去玩了一周,心情才好了一些。
想着想着,杨得财的火气又涌了上来,他恨,恨杨飞升,恨杨父杨母,恨这个灾变,恨自己……他把所有能恨的都恨了一遍。
而此时呆在别墅里面的杨飞升也将一个酒杯重重砸在了一名小弟身上。
“不是让你们找吗,干什么吃的,两天了才和我汇报!”
听到弟弟被‘冉斯特’围在了一间大楼里面,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其实也后悔当时拿赵琮开刀,但是在这之前他只知道赵琮和杨得财关系很好,却没想到他们的关系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如果有一个重来的机会,他宁愿不威胁他,任弟弟自己发展。
这一次,杨飞升玩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