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之以前觉得他在齐剑兰的面前是特殊的,只要他坚持,他们一定能在一起。
但是在这一刻,他心里突然就没有那么确定了。
他又想起棠妙心对他说的,齐剑兰对宁孤舟一见钟情。
之前齐剑兰曾说过她把棠妙心和小甜豆掳过来,是为了把宁孤舟引过来,为的是拿冶炼术。
左行之相信齐剑兰对冶炼术志在必得,可是这天底下真正拥有冶炼术的是第一城的苏家,而不是宁孤舟。
她若真的只是想要冶炼术的话,抓个苏家的嫡系,让他们默出来也是一样的。
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抓宁孤舟。
难道……
难道真的如棠妙心说的那样,齐剑兰对宁孤舟一见钟情?
抓了棠妙心和小甜豆只是为了把宁孤舟引过来,拿冶炼术也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要宁孤舟?
左行之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微变。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很难再拔除。
左行之虽然生性坚定,但是感情这种事情最是折磨人,更不要说齐剑兰对他始终少了几分热情。
以前齐剑兰没有表现出对哪个男人有兴趣,他可能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现在齐剑兰对宁孤舟的关心,明显在他之上,他就很难控制的多想。
他出宫之后,一个人心里有些烦闷,便决定去酒楼喝点酒。
他要了一个包间,包间的隔壁有几个男子恰好在说男女之事。
若是以前,他会觉得这些坏污耳朵,会直接让人把人轰走。
可是今天他被棠妙心涂毒了一回,又对齐剑兰生出了猜忌,此时再听这些反倒觉得没什么。
隔壁的一个男子道:“我那相好的,贪得很,每天晚上都拉着我要好几回!”
另一个男子笑着道:“张兄那相好的我见过一回,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张兄好福气!”
“夜里我也想搂个女人睡觉,可惜没有!”
“你们是不知道,这女人,真要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粘人得很,还特别拈酸吃醋。”
“我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话,她都不高兴,回来就得甩脸子给我看。”
“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的那个相好的,整天对我要搭不理,我原本以为是她性子冷,昨天才知道她在外面有人!”
后面的话就有些不堪入耳,这些话却说中了左行之的心事。
他问身边的侍从:“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侍从今日没跟他进宫,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
他笑着道:“爷忘了吗?我和云娘上个月已经下了定,明年开春就成亲。”
左行之细细一想,似乎有这么回来,他平时事忙,没注意这事,便道:“你成亲时爷给你随个大礼。”
侍从开心地道:“那我在这里先谢过爷了!”
他见左行之今天心情不佳,便道:“爷,你别听他们瞎咧咧。”
“他们嘴里的相好,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正经人家的小娘子,才不会那样,她们都小意温柔,对自己喜欢的人关心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