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婉卿,你们两个人!”谢云官用颤抖的手举起折起的折扇,指着萧成和商婉卿二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绝望。
此前谢云官听闻那萧成和商婉卿的事情,算是捕风捉影。现在两人在场,可是实锤了。此刻,谢云官已经脑补起面前这对狗男女,蝇营狗苟的事情了。
“谢公子许久不见了,您家货栈如此不妙,还有闲功夫来这里?”萧成看到仇人在面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挖苦一番。
至于谢家货栈的生意为何不妙,那其中自然有萧成的手笔在里面了。
“哼,你们这两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谢云官瞪了萧成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商婉卿说道,
“枉费我如此倾心于你,却没有想到你这个女人,是一个瞎眼的人。我谢云官乃是官宦之后,书香门第,看上你就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自以为你是性情温婉,自守名节的忠贞女子,但你居然看上了一个泼皮无赖,果然商贾之家,皆是好利低贱之人。”
听到这话,萧成彻底怒了,对着谢云官不客气地说道:“姓谢的,这些事情都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攀扯其他人做什么?商家小姐乃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又岂是你这种人能说的。”
“呵呵,什么冰清玉洁,怕早就是残花败柳了吧!否则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泼皮无赖!”谢云官一脸不屑,接着对着萧成开喷道,“你这个泼皮无赖,只不过占了点机缘,成了一些气候。换了一身衣衫,居然也妄想登堂入室。这沐猴而冠,不过徒有虚表。”
“果然是破杯配烂碗,好个天生一对。”然后,那谢云官对着那商婉卿一拜,说道,“我谢云官先在此,先恭候两位早生贵子了。并赠上贺联一副,上联,夫为南子账中客,下联,妻如夏姬论谁子。”
这南子和夏姬都是春秋时期祸国殃民的美女,南子为卫灵公为夫人,生性放浪形骸,曾与宋国公子朝私通。孔子周游列国时,访问过卫国,南子与孔子隔帐见面。弟子认为不妥,孔子赌咒发誓,也难以洗脱这不明不白的罪名。
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后嫁给陈国司马夏御叔为妻。其夫早亡,因美貌被陈国国君陈灵公和孔宁、仪行父,三人窥伺,因而私通。有一日,这三人与夏姬家中醉酒,居然当着别人家儿子的面,议论起夏姬的儿子夏徵舒像三人中的哪位。
萧成听闻这些话,满脸怒容,双拳已经握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揍谢云官一顿。但感受手上一股温暖,萧成察觉到商婉卿的手悄悄搭在手上,慢慢对着萧成摇头,让他切莫冲动,但受到如此耻辱,也只能强忍着悲痛。
“谢家公子,过分了!”那骆弈冷哼一声,对着谢云官说道。
那谢云官这才意识到,有两位老者在此,立刻明白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对着那两人说道:“不知两位老者在此,云官有所失态了,还望见谅。”
然后便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萧成,说道:“云官虽然不才,但古人言,‘性高洁,常以礼度自处,深以放达为非道。’
“在下知道两位都是生性高洁,素来不与一些低贱浅薄之人同列。这萧成,不过一个街头泼皮,只是得到些许机遇,才成了什么萧记物业的主事。但浅薄之人,终究是浅薄之人,日久必漏出其歹心。还望两位能理解在下的苦心,别被一个无赖坏了官声和清誉。”
那骆弈和迟安脸色微变,都想到这个谢云官真会扣帽子,如此诋毁萧成,反倒成了维护两人名誉的行为了。
但是这二人估计到了那谢云官是官宦背景,加上也不知道萧成的底细,也不好表态,只能先看一下形势。
萧成也从刚才的怒火中冷静下来,他知道这谢云官心胸狭窄,却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没有下限,居然拿无辜的商婉卿下手,险些让萧成是失去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