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几次师姐才相信?”
淮阳王看她目光犹如看二傻子,“谭姑娘看上得人不是我!紫华山上风雪大,今年她必然回京。”
定阳侯夫人嘴唇动了动,狐疑看着淮阳王,“你没骗我?”
“风云再起,她不争一争,再待在紫华山可就真的一辈子做女冠了。”
淮阳王意味深长说道:“师姐把谭晔教得很好,可惜谭晔很难让她满意。”
定阳侯夫人眉头紧锁,一脸不悦,“倘若锦瑟肯还俗,我定是要让你明白,你看错了她。
你一个连媳妇都管不住的人,还敢说我太甜了?”
没有外人在,定阳侯夫人伸手便去捏淮阳王耳朵:
“下个月……我爹忌日,你同我一起去祭拜,每年为了避开你,我不知道要在路上磨蹭多久,我今日不把云薇单独叫走,事关靖王,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肯同我多说一句?”
淮阳王任由师姐捏自己耳朵,眼见师姐眼圈红了,劝道:
“本也打算向师姐认错的,当年我的确太冲动了,在失控时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师姐能原谅我,不计较我的过错,我算是放下一桩事。”
“那晔哥儿……”
“您没看明白吗?云姑娘是那么好左右的?别看她懒散怕麻烦,小姑娘主意很正,看事比师姐通透且深远。
阿阳所喜的东西或是人不多,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阿阳失望。”
淮阳王说道:“别说谭晔,换了任何人也不行!”
云薇提了提裙摆,向人多得地方跑去,草地上八匹马你追我逐,竞争十分激烈。
周围围满了看客们纷纷叫好:
“精彩,真精彩。”
“云姑娘好样的!打得好!”
“宁县主厉害,快追上了,一球定胜负。”
口哨声不绝于耳,对马球不大感兴趣的闺秀们也都从彩棚中出来,跳脚张望赛况。
卷毛小跑到云薇身边,从狗嘴中吐出了一块银子,又吐出一颗珍珠,最后才将金叶子吐出来,摇着尾巴求表扬。
粘着卷毛的唾液,云薇嫌弃得不行,可惜初晓没来,“你这是再哪捡的金银珍珠……我不要。”
卷毛:“……”
“要不你再叼起来,留给云戎,让他拿这些去给你换两盆肉骨头?!”
“汪。”
是嫌弃它口水脏,明白了!
最近卷毛顿顿吃肉,并不馋肉骨头,是不是用金银换两本春宫图看看?
它只是去批判春宫图的。
缺少游戏的日子,卷毛无聊想哭。
“……云薇,我能恳求你去看看外祖母吗?”
这些人怎么都神出鬼没,都突然在她背后出现。
云薇正视一身红装明艳贵气的穆凰舞,淡淡回道:“不能!”
早知道穆凰舞也会来……
也是,她能来,穆凰舞一定会来,没准穆凰舞就是来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