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楚彦威斜瞟他一眼道:“你太高看我们了,现在咱们都一样,都是待宰的羔羊,哪里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话,黄揆也泄了气,双眉一皱,叹着气、摇着头,一脸的绝望。
失望的情绪仿佛能够蔓延,楚彦威一句话让大家重新陷入悲观和失望,大家长吁短叹一片哀声叹气,有几个年轻的竟然哭了起来。
这时一个人站起身来,愤愤地道:“既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临行之时,我也曾劝过哥哥不要来,可当时哥哥不听我言,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事到如今,唉声叹气又有什么用?就是刀山火海,现在咱们也得硬着头皮往前闯!”
循声望去,王允恭借着月光去看,见此人年纪约莫有二十五六岁,生得高大威猛、孔武有力,王允恭见此人面熟,便拱手问道:“这位兄弟莫不是姓葛?”
高个子壮汉也是一愣,抱拳还礼道:“在下葛从周,小哥你怎认得我?”
王允恭笑了笑道:“前几日黄河渡口,承蒙你照顾搭救,感激不尽。”
王重霸记起前几日的事,也站起身来躬身施礼,葛从周一一还礼,摆手道:“那日不过举手之劳,今日让我等兄弟死中得活才是深恩,当受我一拜。”于是一揖到地,深施一礼。
王允恭急忙用手相搀道:“哪里的事,既然都是兄弟,又何必分彼此你我,眼下之计还是要尽快脱困才好。”
“脱困?哪儿那么容易,现在咱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咯。”楚彦威虽是语带嘲讽,话中更多的却是失望。
王允恭也不与他一般见识,继续道:“刚才葛兄弟说得对,如今这个局面,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或许方能有一线生机。”
“老弟,你鬼点子多,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柴存急忙问道。
王允恭微微一笑道:“正如刚才所说,就现在这个局面,咱们若是不采取行动,早晚会被他们一网打尽,若要改变现在不利的局面,咱们必须得主动求变,打乱他们的布置,让他们摸不清咱们的路数,疲于奔命,这样咱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楚彦威急不可耐地道:“现在咱们已经是命悬一线了,我的老弟啊,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吧,难道还要兄弟们给你跪下磕头不成吗?”
王允恭依旧是一脸微笑,对大家道:“现在咱们这几十来号人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必须得统一行动,否则想要逃出这座乾封城难比登天,这样谁都别想活命,可咱们毕竟是两拨人,相互之间难免有些生分,没法统一调配令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