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两人对自己的亲儿子、亲侄儿都不放在心上,可以任由他们去死?
“你们既然能为葛三报仇而算计至此,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那两个孩子?!”
“只要我们活着,何愁没有后代,你愁我们还不如愁你自己呢。至于我们,不止会儿孙满堂,还可得享长生,手握重权!”
“我呸!”
葛二微微垂眼,将脸上的唾沫抹去,边笑边施力:“你若是不信,我将你的魂魄拘了,好好看着如何?”
“唔!”张保苍白的脸霎时涌上一团潮红,觉得自己胸口肋骨好像都被葛二给压塌了。
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呢,葛二阴厉一笑,一手握成爪,猛然插进张保心口,随后从他的心口之中吸取出大量的血液,一手引出,将之按着棺盖上的纹路涂抹在棺盖之上。
“啊,葛保山,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
心口剧痛袭来,张保看着自己心口上方的血球,本就无力的身体越发虚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眩晕难忍。
“保山你!”因为张保的话而出了会神的葛大被张保的惨叫声惊醒,看清情况之后,狠狠地瞪了葛二一眼。
葛二只当自己没看见自家兄长貌似要吃了他的眼神,一边继续手中的事,一边不以为意地道:“这小子妄图威胁我们,实在是欠教训。”
“你的教训就是这个?”葛大指了指一涂抹上去就没了一点血液痕迹的棺盖,冷哼道:“你这样,如何能够打得开棺盖?”
“磨磨唧唧的事,我没耐心做。用血喂饱先祖,待他出来之后,我们再引张倧过来就是。”
葛大嗤笑,“你说得真是轻松,进来这里的人都被你吸干了血,这个还没达到上佳就开始启棺,先祖如何能够吃饱。”
“吃不饱就等等呗,张家可能不会在意一个庶子的死,但看在张倧的面子以及张家的脸面,他们总会派人来的。那些人,不就是现成而且还非常新鲜的血食了。”
葛二扫了一眼棺椁,对着他哥挑挑眉,“到时候,还不用咱们两动手呢。”
想得还真是美!
还真当这死了百余年的老家伙会按着你的想法做事呢。同脉血缘在这会对他的意义,简直比百个血食还要吸引他,怕不是会第一时间就会被里面的东西给掐脖子吸干血没命了。
葛大看看一脸自得的葛二,又看了看已经隐隐有些抖动的青铜棺,没有把话说出来,反是默默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看着葛二动作。
张保已经由一开始的叫嚣变成了气若游丝,连大喘气都难以做到。整个人如同风干的咸鱼一般,闭着眼被葛二掀落在地上。
就在他再难凝出一滴鲜血,葛二给他备的生血丹也吃完之时,青铜棺盖终于被他的血液将将覆满。
“哒”地一声,如同锁匙开启,之前抖动得再厉害都总是差一点的棺盖瞬间被一股异力掀飞,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道赤光从中飚射而出,感应到路瑶的气息,一边往她这里冲,一边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