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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来生不再相见 Conbosmo 1871 字 7个月前

“你也直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赤练径直走到苏扬坐着的沙发边上,把手里的那张纸递给她。

“这是什么?”苏扬疑惑地接过那张折得平平整整的纸,抬眼,定定地看着赤练。

“这是分部的内部结构图,这张图纸可以帮你找到出去的路,你能不能顺利地找到一条安全的出逃路线,全靠你自己,我已经帮你帮到最多了。”赤练淡然地回答。

苏扬有些诧异地摊开那张纸,大致地扫了一眼那张密密麻麻的图。“你怎么找到这种东西的?这个不是应该只有蝰蛇有吗?还是说你直接冒险从蝰蛇那里偷来的?”

“这个是只我的手绘版,结构图的打印版在蝰蛇手里,我只是临摹了一份而已。凭我的个人能力,完全不可能会跑去蝰蛇那里偷东西,这无异于自寻死路。我曾经问蝰蛇要过一次结构图,然后临时描了一份。”赤练此时的语气完全不像平时那么冷淡。

苏扬点点头,定定地看着赤练,突然有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口。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苏扬也知道了蝰蛇究竟是怎么控制她的。

她也发现了一个事实,整个MG里面,只有赤练一个人没有被蝰蛇用芯片控制,准确点来说,好像只有赤练一个人可以在蝰蛇面前肆无忌惮。

虽然这点确实奇怪,但苏扬并没有心思研究这种事。

她还发现,赤练好像并不愿意参与组织之间的正面交锋。

从上次跟正面对决回来之后,每一次MG出动的时候,苏扬就会被蝰蛇关在房间里,而赤练则会时不时地过来看她,不过更多时候,赤练会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另一个房间里,做他自己的事。

而且,现在他们所处的德国分部,好像就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无人区。

因为每一次她看向窗外的时候,总能听到外面有嘀嗒嘀嗒的水声,但是一到晚上,月光就会洒进来。

“你是不是一直都想问我,为什么蝰蛇没有像控制你一样控制我?”赤练看着月光下的苏扬,淡淡地开口。

“这个现在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刚刚被控制的时候,确实很想问,但现在已经没什么了。”苏扬低下头,开始细细地研究那张纸。

“因为蝰蛇目前还无法在没有我的基础之上,继续跟你们组织正面交锋。”赤练压根没理会苏扬的话,自顾自地开口。

“什么?”苏扬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据我所知,你们杀手组有一个人医术非常好。我在MG的地位,就应该相当于那个人在你们的地位。这就好比你们不能缺一个会医术的,我们MG不能缺一个懂技术的,就这么简单。”赤练摊手。

苏扬一下子就明白了。

难怪蝰蛇会这么由着赤练,原来还有一层这样的原因在里面。

“更何况,如果蝰蛇也像控制你一样控制了我,一旦我反抗的话,我们MG的很多工作就会被迫停止甚至终止,蝰蛇不是一个不明时务的人。”赤练继续补充。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还有,为什么你说只有我能帮你?”苏扬顿了一下,还是将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的答案,等你决定了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制定一个相对安全,而且我能帮到你的出逃计划,你需要找到一条合适的路线。现在谈其他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用处,我相信你应该明白这点。”赤练似乎并不愿意现在就告诉苏扬。

“我当然明白,等我看完了这张图,我可以立即行动。不就是一个出逃计划吗?很快就可以制定出来。”苏扬淡淡地扬起嘴角。

“这张图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哪怕是一个根本不值一提的MG手下也不行。”赤练转身,准备离开。

“还有,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安全,前期我会帮助你,但是,你离开之后的第十分钟,我会直接拉响警铃,提醒那些人。这个时间点,你一定要自己把握好,免得被他们重新抓回来。”

“那我脑子里的那块东西怎么办?任由它留着吗?”苏扬看着赤练的背影,突然问。

赤练顿住。“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分部,并不具备做手术的能力,不然我早就帮你取出来了。所以,关于这个东西,你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帮不到你。”

苏扬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去。

“或者你可以在回到你们之后,看看你们那个医学博士能不能帮到你,恕我无能为力。”赤练轻轻地开口。

“如果她也取不出来呢?我会不会依旧被蝰蛇操控着?”苏扬再次提问。

“你的芯片所搭载的程序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样,我在放进去之前就已经做了手脚,只不过蝰蛇不知道罢了。蝰蛇无法对你进行远程操控,所以,只要你摆脱了蝰蛇,你就不会再受到控制。只是,你还会头痛,这个我真的帮不到你。”赤练说完之后,打开了房间里的监控设备,轻声走出了房间。

苏扬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折成一小块,直接放在手心里,一点一点地研究。

看了几个小时之后,苏扬不得不由衷地佩服他们组织的人建造分部的能力。

整个MG德国分部的结构极其复杂,而且安保工作非常严格,基本上不可能直接大大方方地从大门出去。

如果翻窗户的话,稍有不慎,还有可能会直接掉进窗户下面的带刺的笼子里,刺上有毒液,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银狼鞭子上的那种。

月光渐渐散去,苏扬的头开始痛了。

她硬撑着自己藏好那张图之后,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抱着脑袋,努力地缓解着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