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枯萎也是黄色,怎么变黑了?”初曦拿着缕玉疑惑的自言自语。
“缕玉?”夏恒之拿过来,碾碎了在手上闻了闻,抬头看向初曦,“你要这个做什么?还有水经珠,你那日问我天极丸的事,难道师妹想炼天极丸!“
初曦怔了怔,突然水眸含泪,泫然欲泣,一脸悲苦的道,“师兄,到了现在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得了重病,只有天极丸可以治愈,没有天极丸我活不多久了。”
她说的半真半假,夏恒之狐疑的看着她,攸的一笑,“哦?什么重病,为何裴师叔为你把脉时未曾说起?”
初曦黑眼珠骨碌一转,“我说错了,是中了毒,天下奇毒,非天极丸不得解。”
“可知道是什么毒?有何症状?也许裴师叔就可以解。”
初曦忙摆手,“不用了,已经很麻烦裴师叔了,解毒的事我还是自己来好了。”
夏恒之莞尔一笑,很显然对初曦的话丝毫不信,见她不想说也未继续追问,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弹了弹手指上的缕玉粉末,缓声道,
“缕玉怕光怕血,你这揣在怀中沾了那蟒蛇的血所以变黑,已没了药性,若想取缕玉制药,须在夜里连根采下,以赤焰土包裹,在火上烤干,研成粉末,才可用,知道了?”
原来如此,初曦恍然,想道,腿好了后还要去一趟琴阁那假山洞里。
“上药吧!”
夏恒之弯身去掀被子,初曦一惊忙扑身双臂压住被子,惶急之下碰了伤口,嘶哈的裂了裂嘴,抬头看着夏恒之,嘻嘻笑道
“我自己来!”
“你不是穿着衣服,怕什么?”夏恒之一撩眼皮,扫了她一眼,捏住被角的手却没离开。
初曦依旧紧紧压着被子,“那也不行,我脚光着呢,你们这里不是不能看女子的脚,万一你看了我的脚,要我对你负责怎么办?”
夏恒之扑哧一笑,笑的极为风骚性感,幽幽的看着她,嗓音低沉,“那你可会负责?”
他目光专注,声音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初曦顿时心漏跳了一拍,脱口欲出的,“不会”堵在舌下,再无法出口。
轻风入窗,拂起纱帘如幕,夏恒之眸子幽深,紧紧锁着女子的粉唇,微微倾身向前,四目相接,不知是谁的心跳,那样急速有力,在初秋寂静的午后清晰可闻。
突然门外传来下人惊慌的请安,“见过鱼小姐。”
“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进去,小璃她醒了吗?”是鱼芷。
“回小姐,小璃她醒、醒了,主子刚端了药进去。”
初曦猛然惊醒,身体后仰,恼怒的瞪着他,低声切齿道,“夏恒之,再勾引本姑娘,格杀勿论!”
夏恒之浅浅一笑,抚了抚唇,似是极遗憾的轻声一叹,起身对着门外道,“鱼芷?进来吧!”
鱼芷推门而入,小丫鬟在后面也低头进了门,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脸色微红,紧步退了出去。
“小璃伤势怎样?”鱼芷温柔的看着初曦,声音关切。
初曦礼貌的点头,“没什么事,有劳挂心!”
鱼芷目光在夏恒之手中药瓶上一扫,清雅问道,“是要上药吗?我来吧,太子殿下同我一起来的,此时正在书房等候,恒之你过去吧。”
夏恒之浅笑,带着几分疏离,“不必,怎敢劳鱼大小姐做这等事?”
鱼芷芙蓉面一滞,轻声道,“恒之你同我和楣儿相识十数年,从未曾如此客气生疏?你在怪楣儿?你可知楣儿她心中自责哭了一夜,她无意伤害小璃,怪玉珑自作主张,却也无法责备玉珑,玉珑和楣儿亲如姐妹,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楣儿更是惦记小璃,只是怕你责备不敢过来,才派人让我过来看望。她已如此,你怎忍心迁怒于她?”
一旁的初曦听懵了,啥意思?她睡了一天一夜,今日午后才醒,并未问起春莹的事,只想等自己伤好以后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怎么看这情况,好像春莹已经招供了?
供出了玉珑?
玉珑也招了,鱼楣竟然还能置之度外,果然是女主,总是能开挂的。
初曦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漏声色,淡然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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