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看见这笑浑身一哆嗦,凭它对这女人的了解,准没好事,但还是抵挡不住那蜂蜜烤过后飘散出来甜香,连连点头!
“老板,来两个饼!”
初曦抛过去两个铜板,接过小贩递过来的饼,对着肩上的白狐笑的异常灿烂,“这饼,爷吃过,吃一次,保证你终身难忘!”
宫玄没住济王那里,也没住客栈,而是在城南的一处别院住了下来。<>
初曦带着白狐回别院之前,先去医馆接上二丫。
都不用特意打听,一问晌午在街头被驴车碾了三次的病人在哪,问一个人会有三个人蹦出来回答你。
初曦自诩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考虑到二丫的伤势,还是狠心、咬牙,花一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
两人一狐赶着车出了街口,往城南拐的时候,二丫道,“小爷,我都这样了,能让我坐车里面去吗?”
初曦躺在车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个糖人,闻言,把糖人拿出去,语重心长的劝道,“你怎么不理解小爷的一番苦心,坐车里太颠,对伤势愈合不好!”
二丫一只受伤的胳膊吊在胸口,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赶车,闻言,茫然的点了点头,“哦!”
宫玄所住的别院临湖而建,院前湖水翻波,院内花木秾华,此时正是梅花独秀的时节,阁楼下红色团云如火,白色如雪飘溅,碧色如玉雕脆,团团簇簇,掩映在苍劲蜿蜒的树枝之间,清淡、素雅,似是无香,却又悠悠袭人,似是不争,却又惊艳世人。
阁楼上,红泥火炉煮酒,酒香正浓,梅瓣随风入窗,杯中红影点点,映出一旁仰卧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男子俊美如仙。
初曦悄悄走到那人身后,撕下一块蜜糟饼放在那人殷红的唇上,诱哄的道,“张嘴!”
男人微微启唇,含住那一块碎饼,吞入口中。
初曦刚要得意的大笑,突然身体一轻,被男人一把抱起放在腿上,来不及惊呼,那一双唇形优美的薄唇已堵了上来。
糟饼被男人的唇舌抵了过来,初曦咬紧牙关死死不肯松口,两人如攻城守池一般,一个进攻猛烈,一个坚守阵地,分毫不让。<>
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抚在少女腰间的手轻轻一挠,初曦浑身一颤,顿时失了力气,微微一退,敌人便汹涌的闯了进来。
最后那块糟饼已不知谁吃下的最多,慢慢的在唇舌间化尽,那让人不能忍受的气味最后竟化成蜂蜜的清甜,淡淡花香弥漫,被男人浅尝慢品,比酒更醉人。
落后一步的白狐闯进阁内,顿时一惊,猛的闭上眼睛,肥胖的身体一跃,藏在青莲色的纱帐后,半晌,探出头来,立刻又伸出一只前爪捂住眼睛,咧嘴呲牙。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突然半块糟饼被扔了过来,堵住白狐嫌弃的嘴,白狐急忙抱住,大口一咬,顿时狐眼大睁,一副石化的表情,身体一歪,直直从窗上跌了下去。
窗下二丫正经过,“砰”的一声,被天上落下来的不明物砸中,眼中冒着金星,晃了几晃倒在地上,咬着唇面容一阵颤抖,半晌,终于痛哭出声,“我想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