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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没能量了。

确切的来说，零号本就没有恢复多少能量，从苏家赶到傅宅，已经耗尽了她大半能量，若是以往的她对付多少人类也不在话下，可如今她看着区区一百人类，只能像只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她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微弱，仿佛马上就要熄灭。

苏倾城只觉得心口沉闷的喘不上气，她罕见的慌了心神，抓住零号的手，紧紧抓住：“那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我们休息一下，你能恢复多少能量就恢复多少，我一个人其实不可以的，我还等着你带我跳过去，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对不对？”

眼见零号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苏倾城彻底急了。

“零号，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你也是小灏最亲近的人，你也是满满最喜欢的阿姨，两个小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你快恢复能量，快点……”

她语无伦次，水雾不知不觉便弥漫了眼眶。

零号凝视着她焦急无措的模样，黯淡的目光逐渐柔和，第一次，像看小孩子那般温温柔柔地看着她。

她抬起仅存的一条胳膊，金属指尖轻轻触碰到女孩眼角。

红红的眼眶瞬间溢出湿润的液体，她用指尖轻轻拭去那些泪水，低声轻哄：“我的原身，别哭……”

“是我，自找苦吃，原本我是来杀你的……”

若不是她趁此机会寻来傅宅想对苏倾城下手，也就不会碰上这种事，更不会因此身受重伤。

在看到苏倾城被人装进箱子里时，她想她应该暗暗自喜不必她亲自动手，她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打道回府。

可她鬼使神差的跟上了那些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