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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疯了。

代小纯凝望着说出这话的男人，目光发暗，手指用力的几乎扣进地面里去。

“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莫少谦面色很淡定。

他视线淡淡扫过苏倾城和傅修远，并不把谁放在眼里，坦然说：“你可以认为我是在拿孩子威胁你，事实如此。”

“你卑鄙。”

“那又何妨？”莫少谦丝毫不气恼女人对他的称呼，唇角微扬，大方承认：“方才我的确也不屑于耍这种卑鄙手段，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只要能达到目的，何必在乎手段卑不卑鄙呢？”

代小纯被噎住了。

不说莫少谦之前没有见过如今的她，她更是，不曾见过他还有这般无耻的一面。

她原以为，莫少谦不会的。

在她屡屡触及他的逆鳞时，他向来只会原始性的愤怒，简单粗暴的动手，却不想，他也会风度翩翩地笑着，用软刀子杀人。

“孩子，我就先留给你。”

莫少谦说着，俯身把怀中不断闹腾的满满放下。

满满的脚一沾地便噔噔噔朝代小纯跑去，噗通一声扑进代小纯怀中，小脑袋埋进了代小纯的怀中，闷不吭声地掉着泪珠子。

一双小手颤抖地抓紧代小纯的衣服，真被莫少谦吓坏了。

代小纯忍着手掌被磨破皮的疼痛把小孩子抱紧，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柔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