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小纯失神，眼前是莫少谦模糊的影子。

“满满呢？”她声音很轻，别人听一下就知道她现在仍旧很虚弱。

莫少谦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复杂，没有回答代小纯的话，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的为她别了下耳边的碎发。

满满，她只知道满满。

他转身打算走，代小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扯出一抹淡笑，“我要满满，你知道的，我回来一是因为他，二是因为满满，我在莫宅，唯一能给我安慰的是满满，你若是不给我……”

莫少谦眉心紧了三分。

他讨厌这样的她。

是，她同意留下都是为了其他男人和满满。

旁人顶多知道她是为了满满才留下的，可只有他知道另一点，她是为了沈知墨，为了他不对付沈知墨才答应留下。

因为那天是他说的。

他说：“你若是答应嫁我，我们便好好过，你若是不答应，我便倾尽秦氏举族之力，不遗余力地对付沈知墨，叫他知道什么叫跟我作对的下场。”

效果很显著，她当场答应了。

她向来都是为了这个为了那个，从来，都没有为了他过。

“我会满满叫进来。”

说完转身离开了。

他实在不想看她麻木的样子，还不如她梗着脖子跟他对着干时，她委屈求全的样子让他心里憋闷。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想一个死气沉沉的代小纯，哪怕当初她对他虚伪的笑，也比此时此刻的她让人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