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枪带棒。

阴阳怪气。

一瞬间浓浓的恼怒从莫少谦的心底升起，可是在看到女人带着薄薄讽刺的双眼时，那些愤怒骤然卡住，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化为了懊恼，懊恼他为何会陷入这等两难的境地。

他忽然，想起傅修远之前说过的话。

想要留住代小纯，就要放弃许若雅，两个必须要舍弃一个是么？

沉默，无尽的沉默。

莫少谦目光深不可测地凝着代小纯，不吭声，眼底晦暗不明，让人不太能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但代小纯看得懂。

那是——恼羞成怒。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咸不淡地把视线挪到他处，毫不畏惧的说：“你觉得我话说的难听也好，不喜欢听也罢，我只有这么一句话，喜欢听你就听着，不喜欢听你就忍着，你只要不弄死我，我所有的不好之处你都得受着。”

嚣张，特别嚣张。

可悲的是她如今有嚣张的资本，没有人敢把她怎样。

莫少谦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抚一下女人的发顶，结果她倏忽一下躲开，他的手一时僵在半空中。

僵硬了两秒钟，他也只能悻悻把手收回。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我也有话跟你说，我希望，你能稍微理解一下我，对于许若雅，我……”

“我不理解。”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女人一口打断。

代小纯眼中是无比冷漠的否定，偏了下脑袋，全然不惧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微凉弧度：“我不要理解，我为什么要理解、一个跟我站在对立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