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师遁逃不见,火盆里的木炭烧尽熄灭。
面包车司机被吸干血,死不瞑目瞪大双眼蜷在角落。
“分两路,他们三个快去就医,我们去救毛妮。”沈香引拉开大门。
雨还在下,巨大的雨滴吧嗒吧嗒打在沈香引开门的手腕上,几乎看不到血色。
这么深的动脉伤口,没流血也没结痂,泛着死人白,鹤冲天瞳孔一震,手掌轻轻覆过去,完全不见刚才杀红眼阎罗模样的戾气。
沈香引浑身冰冷,失血后失温,被他手掌温度灼得刺痛,抽手躲开,扯了扯袖子遮挡。
“你不去医院?”鹤冲天低声质问,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沈香引掉了可不止四升血。
沈香引摇头,快一步冲到雨中,跑向汽车位置。
三个手下也将沈香引的怪异看在眼里,表情异样。
鹤冲天肃然一个眼神甩过去:“她练气功。”
……
林俏珠的美容院,周围警笛声四起,蓝色红色灯光闪烁,将门面死死包围。
鹤冲天把车停在旁边,沈香引摇下车窗,手里的巧克力不停往嘴里塞。
“什么情况?”沈香引眯着眼聚焦到美容院内。
“下去看看就知道。”鹤冲天一把拉好手刹,下车。
沈香引一眼看到人群中高大明快的翟新厚,微微低着头,在倾听。
是谁在讲述,看不见,人太多挡住了。
“这里不能进,警察办案。”有警员挡住沈香引。
沈香引也没硬闯,直朝里面喊:“翟警官!”
翟新厚闻声看过来,浓眉大眼顿时爽朗出笑意:“沈小姐。”
接着招呼警员:“放她…”待看到沈香引身后的鹤冲天,又改口说:“让他们进来。”
沈香引进了警戒线,走近了,看清楚方才给翟新厚讲述的人是毛妮。
提在嗓子眼的心倏地落地,手抚在胸口,“毛妮!”
毛妮看到沈香引,双眼炯炯有神,泛着水光。
眼角大片的淤青,鼻子也有擦过的血痕。
“沈姐姐!鹤爷!”毛妮看起来有几分委屈,她的委屈不娇气,依旧是倔倔的模样。
翟新厚声音洪厚有力,“认识?”
毛妮先看了一眼沈香引的反应。
“哈哈哈,认不认识都不知道了?”翟新厚调侃。
沈香引也跟着笑,“认识,关系也好。”接着话锋一转:“翟警官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翟新厚自然不会承认,他一直派人盯着沈香引和鹤冲天的动静。
知道他们后脑勺长眼睛,也不敢跟太近,几天才摸到林俏珠的美容院。
一查,一化验,五花,活取的。
出警的时候刚好撞上夺门而出的毛妮。
毛妮在给沈香引通风报信后按部就班上班,和前台小姐一起等面包车送货。
货到半小时后,林俏珠来了店里。
毛妮还以为她是来监工的,不曾想,林俏珠盛怒,一进门就揪着毛妮的头发打。
毛妮知道事情败露了,一边求饶一边找机会逃跑。
林俏珠气得够呛,边打边骂。
毛妮对沈香引讲述着今晚的全过程,“王八蛋下手真狠!怎么那么大火…还吓唬我说,要把我也送去当血药。”
沈香引陷入深思:“血药……看来林俏珠是刚知道你是我的人,早就知道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鹤冲天啧了一声:“是引我们去村屋的人告诉她的,到底是谁,眼睛看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