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子更是求之不得可以送周颖回家。他怕周颖娇弱,坐不惯自己的摩托车,忙去泊车小弟那里找了把好车的钥匙,好送她回家。
可周颖却显得心事重重,除了上车的时候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坐在后座上再也不出声了。
巍子慢慢地开着车,生怕有一点颠簸。他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周颖,她神情落寞,打开了车窗,微凉的秋风将她的长发吹得高高扬起。
慢着,那是什么?
巍子突然发现两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流出,没有一点声音,甚至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就这样安静地从她那美丽孤绝的脸上滚落下去,像是荷叶上的露珠慢慢聚集,最终荷叶承受不住那样的重量,微微倾斜,露珠一起滚落进水中,荷叶重新挺直腰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那些露珠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无声,却又惊心动魄。
巍子看着她任由泪珠滴落,并不伸手拂它,但寒冷的秋风却吹不干她的泪水。因为这边刚刚吹过,又有两行接踵而来。巍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难过地喘不过起来。
但他能做的,也唯有沉默地从前排给她递去一张纸巾。
“嫂子,到了。”他的声音也低低的,像是怕惊扰到她安静的流泪。
周颖冲他挤出来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谢谢你啦,巍子。”
“不要这样笑。”巍子有些冲动地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样的笑,生气就骂,难过就哭,想揍人都打我几拳,不用对我掩饰的。”
“谁要打你。”周颖笑起来,泪珠却落得更快了。
巍子笨拙地走上前去,用手里的纸巾帮她拭着泪,像安慰小孩子般说道:“嫂子,没事的,没事的。”
周颖站在那里不动,轻声说:“以后别叫我嫂子了,别说我本来跟你大哥就没有那层关系,只说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也跟我的那个前男友一样,只怕是也对汤一品上了心,以后,不知道我跟沈过的情分会不会因此也慢慢变淡了。”
“绝对不会的。嫂子,”巍子觑了她一眼,“小,小颖,我相信大哥不会分不清好歹的。那个汤一品有什么好的呀,在我看来,连你一个小脚趾头都比不上。那次我们劫了她,她简直就像个疯子一样,对老大又打又骂的,真搞不清楚老大怎么就像中了邪似的,放过了她不说,现在还常常跑去跟踪她,又什么事都不做,跟个傻子似的。”
周颖神色一动,邀约道:“谢谢你还肯为我说话。巍子,如果你不忙的话,上我家去喝杯茶好吗?”
巍子哪有不好的,忙不迭地点头。
巍子是头一次进周颖的家,东张西望,看哪里都觉得好奇。
周颖不懂声色地皱了皱眉头,泡了杯绿茶给他。
巍子猛了喝了一大口,又被烫得呲牙咧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杯子,赔笑道:“你们女孩子家家喝的茶就是清淡,我还是觉得喝啤酒更解渴。”
周颖随和地笑着,“那有什么难的,下次来的时候,我专门在冰箱里给你备一些啤酒。”
还有下次!巍子在心头狂喜。
周颖轻轻吹着自己面前杯中的茶叶,不经意地问道:“巍子,今天沈过跟我说,他和汤一品之间有些往事过节,你跟着他最久,也最得他的信任,你知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
“能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什么好关系。”巍子瘪瘪嘴,“听说那女人还是什么经理,唉,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泼,我们夜总会平时最厉害的小姐也泼不过她去。那天还幸亏我们去的人多,否则我恐怕都还制不住她。”
巍子讲得绘声绘影,“你是那天没见到啊,她对着老大是又打又咬,又踢又骂。可是老大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愣是不许我们上前去帮他,只让我们远远地看着。
其实老大最开始是打定主意要帮你这个忙的,他也跟我们说过,虽然对付女人的事传出去不太好听,但是因为是你拜托他的,他无论如何也要帮你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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