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剑手不可能在所有的招式上都比对手快,若真快过他所有,那么那种人也不配被称为对手。
高手相接,刃锋不至,叶修的剑出了,那一剑未曾斩到凤朝歌,很快的剑,比凤朝歌所见过的剑都快,可惜也不过一剑。
凤朝歌出了一剑,那一剑给叶修的感觉便是春风,那一剑从他的胸前划过,而后衣裂肤寒。那是冷风的寒意,同时也是心中的寒意。
没人看清了他的剑,凤朝歌,他的剑真的就似歌,唯留余韵。
叶修顿了良久,屈身而退。
“塞北何响,刀名拔丘!”汉子洒脱,持刀而立,冷月的刀光,呼啸的风雪,恰是汉子的练刀景。
那刀势大力沉,攻守兼备,只是那剑从凤九歌怀中出,在空中一抹,汉子的胸前已然衣破。
黑袄披在凤朝歌的身上,那平静的面容,那收回怀中的剑,汉子很想说些什么,在看了看那人怀中的剑后,只是抱拳而退。
“武当,陈修道,剑名青风。”道士的发簪尖,一点小雪轻结,他是个道士,他的道心不动,他又怎么会动呢?
青风剑出,如长蛇蜿蜒,这是武当山的剑,剑钢中带柔,御之如蛇行。
怀中藏剑,出而无声,且试天下,剑尖点过陈修道的胸间,这一战便已然结束。
“武当,陈修缘,剑名水月。”道士双手交揣着,剑横在胸间,很怪异的姿态,凤朝歌很期待,他如何拔剑,他的剑又如何。
陈修缘的剑,不是手持的,那剑自剑鞘飞出,自向凤朝歌而来,快,失去了掌握的东西都走得很急,有些迫不及待了。
剑在怀中轻移,稳稳的接住了那飞来一剑。
“可惜当世无有御剑之术,不然我定要与你携手相谈。”凤剑九的话语之中尽是可惜,恨不能同御剑相迎。
道士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退去。
“武当,陈修果。剑名翠霞。”道士持剑而立,那剑身的一婉绿茵煞是美丽。
“好名字!”凤朝歌轻轻道,剑成如此需得天眷。
陈修果的剑,中正平和,深得不求真意,不快却能御敌,不争更能守成。
只是凤朝歌的剑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凶险,剑势直取,崩山而击,那一剑崩落了陈修果的剑,将朝凤剑尖送到了他的眼前。
陈修果愣了许久,然后缓缓的拾起落剑,退去。
“少林,觉尘。”和尚的声气十足,那单薄的身子很是抗得风雪。
一手罗汉棍法很是稳健,只是怎奈剑式更绝。当朝凤之尖抵过和尚眉眼,一切也都结束了。
轻轻的行一佛礼,觉尘退去。
“少林,觉鸣。”和尚手中的棍有些短,双手用不太合适,单手倒好。
短的武器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险要,也更显技巧。剑棍相击声只有一次,这一次便可决定胜负。
轻行一礼,觉鸣回到原处。
“少林,觉了。”和尚的声音很轻,眉间是一种难言的意蕴,若世事皆休,让人觉得这不应该是个武僧,倒像个禅师。
觉了的棍子中规中矩,可棍法却是一种共入地狱的法子,凤朝歌喜欢这样,生命太可贵,不用它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就太过可惜了,所以他常常用剑挑战自己,在那挂满剑的谷中穿来穿去,这是他对自己生命的尊重。
一剑起,万事修,觉了退去,女子前来。
“田诗雨,诗雨剑!”女子的话很少,不过两个名字罢了。
女子的剑是真正的软剑,软剑锋利啊,最是伤人,女子的剑很是凶险,可惜啊,她面前人是凤朝歌,他的剑真的很厉害,凤朝歌的剑凌空三刺,每一刺皆截断了女子的剑式,也截断了她的剑势。
三次同样的出剑之后,第四剑笔直的指向了女子的喉,看着喉间长剑,田诗雨不自主的咽了咽喉。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凤朝歌了,而那天之后,人们叫他凤朝歌之余,更喜欢称他凤剑九,人们说若是早生一百年,他不是将军便是奇侠,是一代剑法的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