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凄厉的叫声只在刹那,因为那刹那间海面生出一簇蓝蝶,蓝蝶围绕着他,先将他化作冰,然后碾作冰尘,彻底的冻杀。
没有血腥的残酷,但是每一个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得一颤。
凤朝歌转过头来,在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了,只是萧穹比他更快。
他看向萧穹,张了张嘴,但最后只是化作了一抹温和的笑。
他很清楚萧穹是一个怎样的人,一个可以不在乎他自己,但一定在乎他们的人。
萧穹踩着脚下的螭龙来到了凤朝歌的身旁。
看了看海面已然怨毒的眼神,萧穹想了想,然后轻轻的道:“我已经冻杀了一个人,刚刚又冻杀了另外一个,现在不已经不介意再多冻杀两个人!”
凤朝歌已经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了,他也本就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兴致, 和尚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让他明白了人的不易,萧穹不想凤朝歌在这里失去那一分的留情。
萧穹是爱凤朝歌的,爱那宽阔而苍白的世界里那永远从天边斩到眼前的凤朝歌,他不希望那个世界里的凤朝歌挂上一抹猩红的血色,那样实在不美!
所以他愿意出头,甚至愿意受垢!
人是会怕的,当出头的人死了,人就怕了,而且贪欲本身就是人的感情中最懦弱与最善变的,或许也正是这样它才难死!
于是海面上又安静了下来,一种诡异的安静,没有谁去撩拨谁,也没有谁离开或者动作,人们都开始不约而同的看着海中的那轮大月。
司空缺一的想法是艰难的,故此,他的劫也是艰难的。
这天地不留情的劫是要毁去历劫人的,但也正是它那不毁灭不罢休的态势,才给了司空缺一凝月为躯的机会。
从皮到肉,再由肉到骨,最后从骨到髓,终熬炼五脏六腑。
这是一个并不短暂的过程,甚至于说这是一个长久的过程。
天边升起日头,可是司空缺一头顶的月却并没有消散,反而越发的圆润。
雷声阵阵,司空钓一却越发的清晰。
在这清晰之中敖玄应却急躁了起来。
“为什么还没有来!”
敖玄应看着南边,那里是龙宫!
听尘头一次和龙君们打交道。
孔司蛟圆滑的于龙君们攀谈着。
李博与古河龙君们做着不能让别人知晓的交易。
总之,今天龙宫里的龙君们都出奇的被聚在了一起,要么谈道,要么说情,要么做着没人知晓的生意………
离犹正靠在一头黑蛟的身旁,他还是用他那独有的叹息道:“他们还不能死啊,就算能死也不该这样就死了的,这样就死了也太可惜了。”
敖昼打了一个鼻息,“你们想让他们干啥?”
离犹瞥了敖昼一眼道:“最坚硬的凿子就该去撞最硬的山头!”
敖昼叹了口气,道:“你们人啊,总是说一些让龙似懂非懂的话。”
离犹也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告诉你啊,但是我答应了老大的,答应了的话死都不能说!”
然后他脸上不由得落寞,“但我又真的忍得难受,所以只好让你也跟着我一起难受,谁让你是一个龙里面的君子呢!。”
敖昼不由得想起了敖梦,跟敖梦比起来他确实能守得住秘密,而且他本就不知道什么秘密,顶多只知道有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