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顺利,现在你们两个快回家去,免得那些盯着我们的人怀疑,千万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将我今天出去过的事情对任何人说起。”
流流兄弟忙应承,激动地回家去了。
他们一离开,阿程便拉着师父进了里屋,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向师父和盘托出。
燕回状似平静地听阿程一口气把全部经过说完,一边暗恼阿程的胆大胡闹,一边又庆幸无比。
那刘启林居然如此歹毒,这要真让他计谋得逞,自己师徒暴露是小事,恐怕连带着小蛮父子一起都要丧命,即便他凭借武功逃脱,也无颜苟活于世了,不如买块豆腐撞死了了事。
燕回深深检讨自己,自从刺杀承恩侯以来,一切似乎都在他们师徒的掌控中,即便引得多方势力日夜监视着药铺,他也没太在意,自以为一直以来足够谨慎没有留下破绽在对方手中,总能破局而出。
直到今日他才醒悟过来,他还是漏算了人性的险恶,漏算了刘启林惯用的伎俩,他怎么能够又怎么可以漏算了刘启林呢?
那般血淋淋的教训都没让他警醒吗?
看来这些年平静的生活已经将他的敏锐和机警都磨灭了太多了。
燕回心中涌上深深地自责,看着面前焦灼地望向自己的小徒弟,不觉心疼地伸出手,轻抚着阿程的头道:“是师父大意了,差点害了你们,这次辛苦你了。”
阿程见了师父神情,知道师父心之所想,心疼不已,这一刻她对刘启林的恨意甚至超过了承恩侯。
只是此时她却无暇宽慰师父,焦急问道:“那些江湖人这一两天就要进京了,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燕回狠狠甩甩头,傲然道:“既然你这么辛苦带回了这个消息,我若是再让他们算计到,那这仇不报也罢,师父不如远远离开京城,找个安静的地方终老去了。”
阿程一听,稍稍放下心来,她可不想现在离开洛阳,还有那么多仇人等着他们呢。
燕回问道:“你确定将那老太婆的假发打下去了吗?”
阿程摇摇头:“我没敢看,打出花苞后我就赶紧离开了,不过我听见后面有人惨叫了一声,好像就是那老太婆,只是不知道力道够不够。”
燕回点点头:“你能顾念着安全离开是对的。以你现在的内力,力道应该足够打下她的假发,就怕你失了准头。”
阿程不觉有些后悔,当时若是回头看看就好了。燕回却很欣慰,小徒弟足够聪明,关键时刻懂得自保,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