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因为彼此,或是因为她,而心生嫌隙,受到伤害。
“莲莲自己虽没谈过情爱之事,但莲莲见过啊!”
“我师傅他老人家年轻时便极喜欢过一个女子,不过,那女子后来嫁作他人妇。我师傅老人家便终生未娶,一辈子对她念念不忘。”
“但我从未觉得我师傅他老人家这样活一辈子很可怜。”
“相反,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这辈子心里能有一个值得他念念不忘之人。”
“一个人活一辈子,若是连一个值得他喜欢,值得他怀念的人都没有,那才是最可悲的,不是吗?”
“嗯,是,莲莲你今日这番话,倒是让我受教了。”
“嘻嘻,娘娘过奖了,莲莲肚子里没装多少墨水,也就偶尔能卖弄一下罢了!”
赵清婉与霍莲莲像一对到了少女怀春年纪的闺中密友般。
在凤仪殿的寝殿里窃窃私语地谈着情爱之事,谈得甚是融洽。
这厢,负责监视宴子勋的暗卫已经到了宣室殿。
“卑职参见皇上!”
“今日如何?”
萧刹一见此暗卫,顿时眸光深沉,直接开门见山道。
“回皇上,霍女医今日出宫找宴子勋,跟着宴子勋到了他的住处,然后,将一个包袱秘密交给了他。”
“什么包袱?”
“那包袱里,是皇后娘娘让霍女医转交给宴子勋的一件御寒的袍子,墨蓝色的。”
“什么?刚才的话,你给朕再说一遍!”
“诺。那包袱里,是皇后娘娘让霍女医转交给宴子勋的一件御寒的袍子,墨蓝色的。”
暗卫将头埋得低了一些,重复了一遍道。
萧刹听到此话,额角青筋突突地跳着,两只手顿时用力握成了拳头状。
小穆子默默立在边儿上。
将头勾到脖子里,都不敢八卦地用余光瞟主子此时震怒的样子了。
萧刹咬着牙,努力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
冷着脸继续问道:“还有什么?一并跟朕禀了!”
“诺。霍女医将那件袍子交给宴子勋时,还说娘娘让她带了一句话给宴子勋,说娘娘希望他在京城的冬天,能过得不太冷。”
“然后宴子勋便激动地问,这件袍子是不是娘娘亲手缝制的?”
“霍女医说,她不知道,说娘娘没说。然后宴子勋便自己说,这一定是娘娘亲手缝制的。然后,他便写了一封信,让霍女医转交给娘娘。”
“还有,霍女医后来要买宴子勋的画,宴子勋说以后不卖给她,但可以送给她。”
“但霍女医没接受,然后便说漏了一句嘴,说娘娘可是给了她一百两银子的,她才花了十两。”
“卑职记得,霍女医上次在宴子勋那里买的两幅画,刚好付的便是十两银子。皇上,就这么多了。”
“好,你退下吧,继续盯着宴子勋!”
“诺。”
暗卫一离开宣室殿,气得双目已猩红的萧刹,顿时大手往案上用力地一挥。
将案上的一大摞折子及笔墨纸砚,还有边上的茶杯,全部“哗啦啦”挥落了一地。
小穆子顿时吓得身子一哆嗦。
然后勾着头,忐忑无比地走过去,准备蹲下来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萧刹眸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腾”地一下站起来,厉声命令道:“小穆子,摆驾凤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