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皇上以后会陪臣妾回萍县看望臣妾父母?”
“当然。朕其实也很想去萍县看看,只是一直朝政缠身,总是抽不出时间而已。还有,有件事,朕上次没跟你说完。”
“嗯?什么事没说完?”
赵清婉松开萧刹的怀抱,有些好奇地抬眸看向他问道。
“朕一直在清凉殿里供奉了朕母亲的牌位,但母亲的坟,却是葬在萍县郊外的一座山中,朕并没有将她迁到京城来。”
“什么?皇上您的母亲原来一直葬在萍县?”
“嗯。母亲不喜欢京城,更对萧氏皇陵毫无感情,所以朕便也一直没有将她的坟迁过来。”
“只是派人在那儿守护着她,每年清明替朕扫扫墓,清清墓前的杂草,不让她的坟太孤单苍凉了。”
“皇上,这事,您怎么之前不跟臣妾说?”
赵清婉眸子含着一丝心疼之情。
语气因关心则乱,略带不满地问道。
“傻瓜,这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朕不想你为朕多忧心而已。”
“可臣妾是您的妻子,您不管是有开心与不开心的事,都应该告诉臣妾的啊!”
“难道您认为臣妾只是个,只愿分享您的开心,却不愿分担您的不开心的妻子吗?”
“傻瓜,当然不是了。”
“那不就行了,那您以后有任何不开心的事,都要及时告诉臣妾,让臣妾跟您一起分担,好不好?”
“好。谢谢皇后,你真是朕的好妻子……”
萧刹眸光动容地深深吻了下赵清婉。
此刻心中也深感庆幸,他萧刹这辈子能娶了她。
二人卿卿我我了一阵后,他挂心一大堆没批完的折子,且马上要举行会试了。
这是萧刹登基为帝以来,举行的第一次会试,他非常重视,不允许到时有任何纰漏的事发生。
所以有不少事项要交待嘱咐下面的官员。
只得松开心爱的女人,先行返回宣室殿处理政事。
会试临近了,赵清婉父母也离开京城了,这日,霍莲莲也马上出宫去见了宴子勋。
宴子勋听到赵清婉父母刚走,一脸叹息道:“霍姑娘,你怎么不早点过来告诉我,我也好去送送赵叔赵婶。”
“我就是怕你想去送他们,所以才等他们已经走了才告诉你啊!”
“哎!”
“好了,他们已经走了,你也不要叹气了。怎么样,你对会试有信心吗?”
“当然有!而且,我是志在必得。”
一谈到会试,宴子勋又顿时像换了个人似的。
刚才还黯沉失落的眸子,一下便变得有神而坚毅起来。
霍莲莲就欣赏他这副温润如玉的外表下,透着一丝意气风发,朝自己的志愿坚定向前努力的样子。
“那就好,那我祝你到时金榜题名,一举高中!”
“谢谢霍姑娘,那便借姑娘的吉言了。对了,霍姑娘,你这次过来,婉儿可有托什么话让你转告给我吗?”
“有啊,娘娘特意让我捎了四个字给你。”
“真的,婉儿让你捎了哪四个字?”
“娘娘让我捎给你的四个字是: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
“嗯,娘娘的意思,莲莲想,她应是想让你不要对会试有太大的压力吧,只要尽力了便好。”
“呵呵,是吗?或许吧。”
宴子勋有些失落地喃喃说道。
凭着他与赵清婉从小到大多年来的了解与默契,他知道她让霍莲莲捎给他的四个字,绝非此意。
不过,他不介意。
自她三年前离开萍县那日起,他便在心里坚定了走这条路。
自是拼尽全力,绝不随遇而安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