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年不久,前朝有很多事要处理。
她知道萧刹这段日子很忙,并没指望他像在她坐月子期间一样,能日日回来看她。
但萧刹仍还是做到了日日回来看她。
她虽然知道他过于宠爱她,会让后宫其他嫔妃心里不平衡。
不过,再像刚出冷宫时一样,劝萧刹对后宫雨露均沾这样假装大度的话,她如今实在说不出口。
也打心眼儿里,不想对他这么说。
更不想看到萧刹真的这么去做。
爱情是自私的。
她如今已经完全体会到了。
萧刹只有一个,而后宫女人那么多,其实她清楚,无论她这个皇后怎么做,也不可能让后宫所有女人都满意。
何况,萧刹是个如此有主见的人。
有些事,并不是她想让他怎么做,他就会完全照做。
索性,她也懒得再在这事上庸人自扰,就让萧刹完全按他自己的意愿来好了。
反正,她不故意独占他。
亦不故意将他推开。
这是她这个做皇后,做正妻的,对后宫那些做妾室的女人,如今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了。
漪兰殿。
夜里,兰妃准备就寝前,见锦绣在关窗,顿时想起了那个狂徒昨夜对她说的话。
脸上不由涌起一抹臊色。
然后佯装随意地朝锦绣吩咐道:“锦绣,窗户不用都关上,开一扇,透透气。”
“诺。”
这才是初春时节,夜里开窗,寝殿里便有些凉。
锦绣一听到兰妃这话,便知她打什么意思了,唇角不由微微向上扬了扬。
眸光闪过一抹鄙视。
程富贵昨夜爽了她的约,今日也没在御花园堵她,跟她解释解释。
这个男人,当真是个有了新欢,便马上会忘了旧爱的完全靠不住的主。
她庆幸,自己也压根看不上这种粗鲁无礼。
第一次同房便让她对与他同房这事,有了巨大阴影的毫不体贴的所谓丈夫。
否则,这么快便被他背叛了。
她还不得呕死!
照兰妃的吩咐,留了一扇窗户没关。
伺候兰妃就寝后,锦绣便走了出去,掩上了寝殿的门。
兰妃习惯早睡,上了榻后,倒也没刻意等那个狂徒来,而且,她也不确定那个狂徒今夜会不会来。
子时左右,她又已经睡得很沉了。
程富贵此时,熟悉地从那扇打开的窗户潜进了她的寝殿。
一到寝殿,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掉了自己的衣服,爬到了榻上。
兰妃被他毛手毛脚地弄醒后。
压低嗓子,愠怒地质问道:“你这个狂徒,你今夜还真的敢来啊?”
“你特意留了扇窗,难道不是就等着老子今夜来吗?”
程富贵一边调戏地说着,一边粗鲁地扒掉了兰妃的寝衣。
将她的寝衣一扒掉,没有任何前奏,他便马上占有了榻上的女人。
兰妃忍不住叫了一声。
低声骂他道:“你就是个流氓!”
“老子这个流氓能让你连皇帝的嫔妃也不想做,就想跟老子风流快活!”
程富贵身强力壮,斗志昂扬。
兰妃忍不住不停地叫着。
锦绣守在殿门外,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鄙视地低骂了一句“浪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