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时还小嘛,哪懂这些?”
“人家当时就是觉得您挺可怜,然后也对您很好奇,然后就想关心你一下,也想了解你一下,人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
“傻瓜,正是因为你当初如此纯真善良地关心朕,接近朕,想了解朕,才让朕后来有了非你不娶的心思。”
“也让朕觉得,你应该也有些喜欢朕的。否则,你为何这么关心我?”
“没有,人家那时喜欢的可是宴子勋!”
赵清婉不假思索地反驳掉了萧刹的话。
让萧刹顿时不由得有些失落,语带一丝不甘地问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
“我六岁时第一日进宴夫子的私塾,第一次见到子勋,就觉得他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笑得也最好看,说话的声音也最好听,也最会读书的男孩子。”
“我那日就在心里偷偷地想,长大,我一定要嫁给他。”
“傻瓜,你这么说,为夫可真的要吃醋了哦!”
萧刹半认真半调侃地说道。
此刻,他心里是真的吃醋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那么喜欢过一个男孩子。
他只恨自己,没有比宴子勋早点遇见赵清婉。
“您连人家六岁的醋也吃啊?”
“不管几岁的醋,只要是你的,朕都吃!”
“讨厌,我只是如实跟您讲述人家儿时的秩事而已。不过,我如今已经弄清楚了,喜欢与爱,是有区别的。”
“我年少时,确实真的很喜欢宴子勋,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听到他说话,看到他笑,就很开心。”
“可是,如今回头来看,我跟他之间……或许似乎少了一种感觉。”
“哦?似乎少了一种什么感觉?”
萧刹听到赵清婉这转折而认真的话,顿时有些好奇。
也觉得心里的醋味似乎淡了一点。
“刻骨铭心的感觉。”
“是吗?这么说,你虽然喜欢了他十几年,但对他的喜欢还没到刻骨铭心的程度,是不是?”
“大概是吧。”
“我跟他喜欢的那十几年,我也还小,他也年少。”
“我们从没吵过架,从没发生过矛盾,每次见面都是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
“可能也正是因为每次见面都是简简单单,开开心心的,没有一起经历过风雨,没有经历过患得患失,千肠百转。”
“所以,便也少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吧?”
赵清婉眸光有些悠远地娓娓道来。
对于自己和萧刹,和宴子勋之间的情感纠葛。
自从出冷宫,特别是得知宴子勋也来到京城,考中了状元后,她一直都在心里默默地梳理着。
想要把它完全地梳理清楚,让自己做个明白人。
也做个不自欺欺人的真实的人。
更想给萧刹这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一份清晰的答案。
“但臣妾跟您成亲的这三年多,不,其实在第一年里,臣妾便对我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有了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而且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时日越久,与您一起经历的越多,臣妾越是觉得深刻。”
“臣妾想,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在臣妾心里抹去,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人能替代。”
“皇后,朕真开心,你今日能对朕如此坦诚。”
“臣妾其实也是想对自己坦诚一次,因为臣妾不想再做个糊涂鬼。”
“傻瓜,不管你是不是个糊涂鬼,朕对你的心,早就如磐石不可移,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嗯……”
赵清婉感动地应了一声后,萧刹随即将她的身子再轻轻转过来了一些。
温柔地覆上了她的唇。
马儿似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柔情万千,停下马蹄,悠闲地吃起了路边的草。
此刻午后的阳光,柔和中透着几分慵懒。
微微的风儿,惬意地拂过。
在阳光下,在微风中,在广阔的天与地之间。
马背上一对深情拥吻的爱人。
只想今日这个浪漫美好的午后,在生命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