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婉的脸颊羞红得如两颗熟透的水蜜桃般。
低声不好意思地应道。
“哈哈,傻瓜,朕其实也只是想好好地陪你一上午,跟你好好说说话。”
“嗯。”
“那你现在觉得,咱们这样的生活,是你理想的吗?”
“嗯。”
“那以后,朕每个月都让你体验一日这样的生活,好不好?”
“真的?”
赵清婉顿时有些惊喜地抬眸问道。
萧刹一脸宠溺地对她点了点头道:“嗯,君无戏言。”
“可是,您要是每个月都罢朝一日,那些大臣会不会有意见?”
“一个月一日而已,那些大臣,朕估计他们非但没意见,可能还巴不得如此。因为这样,他们不也能每个月轻松一日吗?”
“哦,也是。”
“哈哈,傻瓜,这事便这么定了,以后每逢十六,朕与众大臣都休沐一日。”
为了不被打扰,这日,二人连早膳都没有让下人传进来。
一直相拥着在聊体己话。
这厢。
小穆子去金銮殿传完旨,说今日不上早朝后,宴子勋不觉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
他知道,萧刹一直是个勤政的皇帝,从不无故罢朝。
其他大臣都三三两两地散了后。
他独自叫住了小穆子道:“穆公公,皇上今日突然宣布不上早朝,请问是皇上,还是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或是身子不适吗?”
“呵呵,宴大人,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好得很,没有身子不适。”
“哦,皇上一向勤政,那为何今日突然不上早朝了?”
“呵呵,宴大人,这个,咱家只透露给您听,您可别说给别的大臣听。皇上今日突然决定不上早朝,其实只是想好好陪陪皇后娘娘呢。”
“呵呵,是吗,竟是如此?”
宴子勋眸光有些黯然地像是喃喃自语道。
“是啊,皇上平日忙,能陪皇后娘娘的时间不怎么多。今日便想抽一日时间好好陪陪皇后娘娘,让她开心开心。”
“那皇上对她,还果真是用心……”
“可不是,皇上登基这么多年,身子再不舒服,也没有罢过朝。这如今为了皇后娘娘罢朝,还是第一遭呢!”
“哎,好了,宴大人,咱家还得赶去凤仪殿候着呢,就不跟您多说了。”
“好,穆公公慢走。”
听到小穆子的话,看着他走远后,宴子勋温润如玉的脸上载满了失魂落魄。
在朝廷为官这数月来,他日日在金銮殿与萧刹相见。
也会不时在宣室殿与他单独议事。
每次与他相见,他都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赵清婉,不去想这个男人是他心爱姑娘的丈夫。
可此刻,无萧刹,四下也无同僚。
他独自伫立在皇宫僻静的一隅。
心中只觉得对赵清婉的思念,如排山倒海般汹涌地袭来。
想着此刻,萧刹放弃朝政,全身心地陪着她。
只为哄她开心。
而她,此刻有他相伴,也定是心中欢愉。
全然不会想起他这个,与她互相喜欢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了吧?
酸楚而无声的泪水,不由悄然地从宴子勋脸庞滑落。
然后他又默默地抬袖拭掉。
抬头看了看此刻清晨墨蓝色的天,突然又想起,赵清婉送给他的那件墨蓝色的袍子。
唇角不由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然后让自己打起精神,迈着从容的步子去了户部忙碌。
此时此刻的赵清婉。
沉浸在萧刹所给予的全心全意的陪伴与爱意中,确实全然没有想起宴子勋。
二人在凤榻上依偎着赖了一上午才起身用膳,准备下午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