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一百二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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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逢五年一届术士大会,在邑城举行考校,由术士联合府所星天府主办。

不?管在何?处的术士,都会奔赴邑城,参与考校切磋,交流术法?,其余种?种?,暂不?赘述,城民?仅知,此御术会,是难得的术士盛会。

上一届术士大会,当时通过考校成为的大术士,就有陆青,按照大术士实力排名,他数第六十四名。

今年,陆青作为上届新秀,自然收到星天府邀请。

与主动参加考校的术士相比,能受邀请是殊荣,且每个受邀者,能携二人同去,星天府会准备好住宿,接待周到,与有荣焉。

只是,位置有两个,徒弟却有三个。

陆青当即确定让云洲玉和他同去,这个徒儿很争气,帮陆青解决大小麻烦无数,一开始陆青是他师父,然五年后的现?在,云洲玉话不?多?做得多?,陆青看在眼底,随着云洲玉成长,天赋卓绝,于术法?的造诣,已?经不?太需要陆青指点,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

在陆青的想象里,云洲玉从他的小女朋友,呃,不?是,小跟班失踪后,变得更加沉默,有时候,会突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地发呆。

一个好好的少年郎,偏偏看不?进世间风华,多?少女子向他示好,他愣是和瞎子似的,一概推拒。

所以自诩善解人意的陆青,肯定要带他去术士大会,以陆青弟子的名义,见世面。

这样一来,只有一个名额,陆青没多?想,决定带胖子。

五年来,他知道云洲玉和他的两个师兄关系不?和,这是必然的,术士间对天赋的眼红,影响是方方面面的,只要不?出大事便可。

相对来说,胖子愿意静心钻研术法?,不?像瘦子好高骛远,总想走?捷径,术法?根本没有精进多?少,在那之前?,他提醒瘦子好几次,瘦子听不?进去。

所以他带胖子。

刚宣布完这个消息,云洲玉面无表情,胖子喜上眉梢,瘦子眼睛圆瞪。

陆青放下茶盏,看着瘦子,说:“齐阳,你?要去术士大会也可以,不?过,你?须得自己准备,从我府邸银库取钱,需要多?少拿多?少。”

瘦子

说:“多?谢师父,徒儿,就不?去了吧。”

他压抑声音的颤抖。

作为有大术士为师的人,却不?能随师父去术士大会,多?少术士会笑话他啊!

当时他拜在陆青门下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丢人。

瘦子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

陆青有些?失望,倘若瘦子愿意自己去术士大会,他会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观术,虽说应承星天府之邀约,身边只能带两徒,但平时的切磋交流,瘦子能跟着,况且,绝大部分为师的大术士都这么做。

有些?好美色的大术士,还?会专门带两个姬妾,其余弟子全以这种?方式跟着。

然而瘦子脑中,想的只有面子风光,却想不?到不?去一次术士大会的损失。

精心教导几年的弟子,是这种?心性,让陆青有些?惋惜。

陆青的目光扫过这三个弟子,最后落在云洲玉身上,缺憾的感觉才得以弥补,瘦子就算了,有洲玉这样的弟子,他的术法?心血得以继承,老天待他不?薄。

陆青朝几人点点头,颇有威严,说:“如此便好,三日?后出发去邑城,先去准备。”

“是,师父。”

云洲玉离开厅堂的时候,发觉瘦子盯着他的目光,好似淬毒。

瘦子容易钻牛角尖,定会觉得是云洲玉抢了他的机会。

以云在云洲玉脑海里提醒他:“警惕瘦子。”

云洲玉回?得漫不?经心:“我知道。”

他自己有分寸,随着身子板长开的,不?止他俊逸的容颜,脑子更是比以前?灵活。

只是人无完人,他站到这个高度,除了大术士,很少有人能给他造成威胁,还?有陆青护着,他会不?自觉轻视他人。

满招损,以云就算耳提面命也没用?,只怕他迟早得吃一次亏,才会长记性。

自己要盯着点。

邑城派来的仪仗,不?日?就到邺城中崖,车竟由四头驯服的天马驾驭,天马十分珍贵,可见星天府的财大气粗。

陆青、云洲玉和胖子依次登车。

空中之行,比走?陆路要快,几乎是早上出发,下午就到距离邺城千里远的邑城。

邑城十分繁华,屋子瓦片风格统一,鳞次栉比,大街小巷,行人往来多?为壮年,井

井有条,便是看到天马,没多?少异色。

他们在邑城上空盘旋一圈,天马慢慢下降,在邑城城主府街道停下。

这里显然更冷清点,因为巡逻的守备多?,城民?不?敢贸然靠近,而城主府外,有一大片院子,修葺高楼无数,阁楼精美,日?头正盛时,还?能见到瓦砾反光。

这就是迎接各位大术士的地方,大同院。

一个戴着斗笠的灵侍过来,接过陆青手上的函约,声音仿若鸭叫,恭敬地说:“六十四,陆君,久等了。”

他瞥向云洲玉和胖子,说:“云小君,陈小君,久闻大名。”

云洲玉朝他点点头。

他脑海里和以云说:“这些?就是灵侍,只有到大术士的水平,才能驯服他们,与之心灵相通,师父也有一头。”

以云:“我知道,怎么了?”

云洲玉的声音带着点傲:“我不?养灵侍,所以,没有灵侍会和你?同起同坐。”

以云:“……”

她巴不?得有人来替她听云洲玉这嘴巴噼里啪啦的。

师徒三人要进院,只是,那灵侍突然拦住云洲玉,说:“大术士只能带两人随从。”

陆青和瘦子一起看向云洲玉,云洲玉神色冷淡:“我只有一人。”

灵侍并非人类,很是灵敏,他清清鸭子嗓:“不?对,还?有一个,就在你?身上。”

云洲玉缓缓皱起眉头。

以云憋住话,不?敢说,这灵侍确实强,居然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陆青为云洲玉说话:“樊灵,我弟子他只有一人。”

灵侍又感受一下,已?经再察不?到人息,他有点困惑,在探人息的方面,他独一无二,刚刚那不?是错觉,现?在却探不?到,怪哉。

云洲玉说:“你?是说这个吗?”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仓鼠,上面确实有点仓鼠羽毛沾染的人息,是他刚刚用?置换符,从邺城换来的。

灵侍顿悟,忙道歉:“是樊灵错查,云小君,请吧。”

这回?,他们三人才走?进大同院,迎面走?来一个白须老者,整个人很圆润,腆着圆圆的大肚子,看到陆青,说:“小陆也到了?”

陆青笑:“见过封琨君。”

封琨,一百一十三名大术士中,排名第十。大

术士的排名,也是等级排名,排名越靠前?者,话语权越多?,是严苛的等级制度。

白须老者封琨点点头,看了眼云洲玉:“后生?可畏啊!”

云洲玉作揖。

类似的交谈,一天下来,云洲玉经历十几二十次。

即使遮去眼睛,依然能见他骨相好,鼻子俊秀,嘴唇淡雅,生?得这般好就算了,入术士门才五年,竟然连最难的术符都能画,要知道,别人七年会这个术符,可够吹半辈子。

这样的俊俏儿郎,拥有绝顶的天赋,令他成为女术士们讨论的对象。

当然,能挡住狂蜂浪蝶的示爱,他靠的是真实力。

有个丰腴漂亮的女大术士,勾着眼儿,对云洲玉说:“云小君如果不?想努力,来找姐姐啊,姐姐给你?暖床~”

云洲玉冷漠地回?:“谢前?辈,后辈会更加努力的。”

女大术士噎住,转向陆青,道:“陆青你?个鳏夫!瞧你?教的好徒弟,太不?给面子了!”

陆青也不?给她面子,说:“上进是好事。”

夜里,师徒三人浅酌几口。

陆青放下平日?的架子,对胖子也和蔼不?少,酒壮人胆,胖子问出平时不?敢问的问题:“师父,师娘都去了七八年,您没想着……”

陆青年四十,术士因与天地通灵,通常是一百二十的年纪,长者能有一百五十,所以自从丧妻,他便是术士界的香饽饽,要不?是实力摆在那,少不?了被?女子调戏。

且听胖子这么说,陆青也有些?陷入回?忆。

他叹息,仿佛有无尽的遗恨,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胖子:“呃……”

云洲玉居然也附和:“没错。”又忽的一笑,“除了以云。”

胖子问:“什么云啊?”

以云知道他酒量就两杯,他现?在看起来淡然,实际上,已?经在脑中开始胡闹。

他的声音伤过,且正值变声期,便有些?低沉,“以云”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读出来时,就像细腻的沙子在漏斗里缓缓滑下。

让人耳根子痒痒的。

不?对,以云想,她没有身体,哪来的耳根子。

以云没忍住笑了,提醒他:“你?少说两句。”

其实,也不?用?她说什么,在胖子好奇的问话后,云洲玉民?主嘴唇,有些?懊恼自己因酒意冲动,就把以云说出来。

不?应该的,云洲玉有些?糊涂,脑子却死死抓住一个点,不?能再透露任何?和以云有关的事。

她是他的,贸然被?别人知道,他心里莫名有股气。

就像前?几日?那个叫樊灵的灵侍窥探以云,其实,他本能地想翻脸。

当初,以云被?回?收程序,他第一反应,就是毁掉那个程序,把她放出来,可是他知道他能力太小,还?做不?到。

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以云重新出现?,这种?念想,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变淡,反而越来越浓。

盘踞在他心头,每每入梦,诱着他。

他要为她锻躯,即使再苦再累。

所以,他才会这么刻苦。

回?到房间,酒的后劲上来,云洲玉躺在床上,扯掉布巾,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好像在冒泡。

房间没有点灯,他一只异色的眼睛,显得有些?灰暗,好像蒙上一层阴翳,与另一只近乎纯黑的瞳孔对比,乍一看竟好似无差。

他垂着眼睛,眼皮耷拉,长睫遮去半双眼瞳,显得很柔顺乖巧。

看着他这模样,以云心里软了软。

吾家有儿初长成,当爹的真的是操碎了心。

只见云洲玉翻个身,气息微醺,露出小孩子气,问:“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再出来?”

以云哄小孩般,说:“你?需要我时,我就出来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问,以前?她也是这么哄云洲玉的,都能揭过去,但今天云洲玉醉了,思维也跳脱起来:“我需要你?,我什么时候都需要你?。”

以云以为他醉酒不?舒服,说:“你?要做什么,叫外面的灵侍帮你?。”整个大同院可有不?少灵侍。

“我不?要他们。”

云洲玉摇摇头,簪在头上的玉簪松开,几缕头发落在俊逸的脸上,他撇着嘴角,好似真有些?委屈。

以云慈父心发作,问:“那你?想做什么?”

云洲玉想了想,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是在脑海,而是现?实中,叽里咕噜地说句话。

以云:“你?说什么?”

云洲玉大吸

一口气,说:“我要你?给我暖床!”

说出这句话,他终于了却一项心愿,双手张开成“大”字,呼呼大睡。

以云:“……”

虽然但是,作为人躯,为防止热度过高,她不?具备制热系统。

她认真思考,最后得出结论,暖个鬼的床。

夜渐渐深了,同时,胖子醉醺醺地回?到房间,却看到瘦子在他房中,他狠狠吓一跳,回?过神:“师弟你?来大会,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瘦子好像更瘦了,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晚上,双目布满红血丝,他死死盯着胖子:“师兄,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师父逐出师门!”

胖子虽然也不?喜云洲玉,但看瘦子这模样,很是担心:“你?别是失心疯了吧,说的是什么话!”

瘦子抓住胖子的手,说:“你?得帮帮我们,这是自救,不?然,那瞎子会把我们的资源都侵占走?!这次是我被?抛下,下次呢,师兄你?想想!”

胖子犹豫了一下,问:“你?想怎么做?”

“不?用?做什么,只要他出了洋相,师父肯定不?会再那么喜欢他。”

瘦子附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话。

胖子本还?有些?不?坚定,后来,瘦子又劝了几句,他才点头。

***

各大术士相互碰面招呼,这样的应酬,来来回?回?七日?,直到术士大会即将开始,才稍微停下。

所有人都在整备。

走?廊拐角,有几个术士在聊天,提及当今的年轻术士,无不?感慨。

倒有一个说:“这些?后生?,一直倾轧我们的资源,我听闻那陆君的徒弟,又是个天赋极好的,怎的就轮不?到我有这天赋?”

“你?别说,以前?我和坪城周术士喝酒,他吃醉了,说他曾见到一个绝佳天赋的孩子,说不?得比如今第一那位还?要强,孩子出生?时有征兆,可惜天生?异瞳,十分诡异,他啊,做了件‘好事’……”

“他怎么了?话别一卡一卡的。”

“咳咳,算了,还?是不?说了,那小孩应当死了吧……”

“云小君!”

一声呼唤,把这群因为闲得无趣,而凑一起嚼舌根的术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拱手作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