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小子赶下去,他是能奔跑如风的么?虽然各官员都在强调自己功劳,但话里话外都指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就是始作俑者,他可是接种抗疫的主要推动者。若把他丢下不管,神皇过问起来,只有他才能回得最清楚明白。而驿站只管换马,从不备车。
真可气啊!
上官婉儿想了想,便说道:“让他进来。”
两人一问一答,都当着陈枫的面,却绝口不直接对他说,仿佛把他忽略了。
陈枫犟脾气起来:现在才想要我进去,老子还偏不进,气死你。
谁料陈枫刚硬气了不久,上官婉儿见陈枫迟迟未进车内,便对车夫道:“前面找个平坦地就停下来,打他板子!”
无可奈何,都走了这么远了,还要被打板子,还不如当初硬挺着不来呢。
陈枫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好乖乖钻进马车。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坐在上官婉儿对面,不敢与其并排坐。见车内装饰奢豪,又香氛浓郁,连嗅了几口,便觉陶醉:这大概就是后世的劳斯莱斯了。
只是皇家马车再如何豪华,也没有后世的马自达避震好,随着车速提高,马车颠簸起伏。
而上官婉儿正襟危坐,腿上放着一陶罐,两手紧紧抱住罐子。
这里面都是避痘神液,这可是将来神皇推种大唐的种子。所以车内虽颠,但陶罐却被保护的一动不动。
这时有了瓷罐作为参照物,更显得她胸前波涛起伏来!
上一世虽然见惯了一些东西,但这一世毕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再加上对方又是绝色,不免多看了几眼。
上官婉儿见对方色胆包天,正要发怒。
却不巧,马车正好轧过一个不小的坑,颠簸之间,马车内的人失去平衡。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来说,突然失去平衡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抓住身旁之物以保持稳定,上官婉儿也是,陈枫也是。
可其腿上的陶罐没了保护,却被颠至悬空之中。等两人反应过来,已来不及缩手伸出再接住。
只见上官婉儿尖声叫道:“小心!”
“小心”两字不是提醒陈枫小心身体别受伤,而是要陈枫保护陶罐,否则陶罐一旦摔毁,一行人还得折回长安重新运一罐回洛阳。
来回折腾是小事,耽误了神皇可是大事!
就在陶罐往下掉落的紧急时刻,陈枫身体前倾,双膝下跪,先以胸膛接住陶罐,又缩回双臂,两肘微曲,以肘臂夹住了下落的陶罐。
危机解除,两人各松一口气。
只是陈枫刚才忙乱间保护陶罐,却来不及控制往前冲的力度,虽以肘臂护住了陶罐,但两手却按在上官婉儿胸前。
待两人回过神,上官婉儿终于意识到不妥,但念在其舍身保罐,是无意之举,从陈枫手中接过陶罐后默不作声,装作没那回事。
谁料陈枫缩回手后,在起身回座之前,竟鬼使神差地把搓了搓手指,又放在鼻前闻了一闻,只觉又香又腻。
而上官婉儿见此,骤然变色:知道你是无意,我才没当回事,你收手也就算了,竟胆敢放到鼻前嗅来嗅去,这明摆着是你当回事了。
其怒火攻心,直直伸出一脚,便将陈枫踹翻在地。
陈枫也是叫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手收回来后,若不及早闻闻,香味可就全散了……刚才没留意到手感,等反应过来,连闻一下自己的手指也不给?这女子真可谓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