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体验过好东西之后,大多数人都难以再重回艰难的贫困生活。
这天,关月欢实在是忍不住了。
中午下课后,她鼓起勇气去找白霜。
但是白霜不在教室。
关月欢没找到白霜,反而看见一个很漂亮的男人被人奚落。
“我就说当时他怎么会出手救你,原来是早就看上你了啊。”
“还以为你是多么纯洁忠贞的人呢,没想到只是没看上我们啊。”
“傍上一个金大腿的感觉怎么样?晚上装女人的感觉怎么样?裴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呢?”
正在出言讽刺裴弋的人,正是上次在小竹林里的那些人。
他们上次被白霜打得爬都爬不起来,白霜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所以现在他们根本不敢围着裴弋,只能和裴弋保持一定的距离。
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有他们在欺负裴弋的感觉。
但是他们又忍不住嘴贱要去讥讽裴弋。
说到辱骂性的词汇时,他们居然还会自动消音。
因为上次白霜说过,要是再听到他们辱骂裴弋,还会再打他们。
这群人就是垂涎裴弋,但又得不到裴弋。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变相地在裴弋的面前找存在感。
“你们要是再胡说的话,我就去找先生!”
关月欢听不下去了,跑出来搬出先生的身份来吓唬这些人。
这些人瞪了关月欢好几眼,仿佛在说有你什么事。
但又怕她真的去告诉先生,一时之间就都散了。
人都走后,关月欢回头去看,发现裴弋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
这么一会儿,他都走出去好远了。
关月欢心情复杂地小跑跟上去。
“他们说的那个人,是金少吗?”
关月欢走在裴弋的身边,神情纠结地开口问道。
裴弋:“嗯。”
关月欢说:“金少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家了,所以他是住在了你家吗?”
裴弋:“嗯。”
关月欢的手指交缠,有些羞涩又有些为难道:“那你可以帮我劝劝他吗?
“你让他不要这样子,还是回家住吧。
“就算和家里有什么不愉快,总住在别人家里也挺不合适的。”
此话一出,裴弋意外地停下了脚步。
他那双漂亮明亮的眼眸瞥过来,望向关月欢,“你是以什么立场让我说这些话?”
关月欢没想到裴弋会这么问,愣愣的一句:“啊?”
裴弋在关月欢的面前不想伪装任何。
他的眼神凉淡,却又隐隐透露着冷漠的阴鸷。
就像是拥有锐利爪牙的鹰隼,一旦被他盯上,整个身体都开始控制不住地起鸡皮疙瘩,危机感升起就不再停下。
“她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
“我这个主人还没觉得她住在我家有什么不方便不合适。
“你有什么能力替我下结论?”
裴弋每说一句话,就像是无形之中给关月欢一股股巨大的压力。
“我,我……”关月欢忍不住向后退去,后背惊出一身汗。
裴弋最后冷漠且淡地看了关月欢一眼,丢下一句话。
“她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用不着你来催。”
裴弋走了很久以后,关月欢才回过神来。
她无法把刚才锋芒毕露的男人,和之前默默忍受别人讥讽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这是一个人吗?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