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要护着的那个男人是魔族——”

“魔族就魔族，晏南淮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义愤填膺地要去杀他，你们不还是看那人好欺负吗？”

“你这不也是马后炮，你要是看得这么清楚，刚才怎么也一句话都不说？”

清参门的弟子们开始互相指责，都想要把白霜离开不帮忙的锅推到对方的头上。

……

白霜把月无澜带回天界。

虽然她一路上都很谨慎，但还是有几丝细微的魔气泄露了出去。

“白霜啊，听说天界弥漫几丝魔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不一样的动静？”天帝来到白霜宫内闲聊。

白霜垂眸倒茶，语气淡定，“没有。”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是天界唯一的公主，你的实力也很强，所以对于天界的安危，你有守护的责任和义务。”天帝说话总感觉内有玄机。

但是白霜不想去参透其中的含义。

“知道了，父帝。”白霜敷衍应答。

天帝很快离开，白霜想要去看看月无澜的情况，没想到天后紧跟其后而来。

“母后。”白霜按照礼节喊了一声。

天后笑着握住白霜的手，轻拍两下，“进去说话。”

天后让仙女侍们都留在殿外，只有她和白霜两人进了殿中。

门一关上，天后就四处观望，她问：“人呢？”

“什么人？”白霜装傻。

天后拧眉，唇边却是带着笑意，嗔怪一声，“小霜，我是你的母亲，这事你还要隐瞒我吗？我知道，那个魔族肯定在你这里，而且，他应该就是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凡人。”

见天后都猜出来了，白霜也不再矫情，直接带着天后去看月无澜。

月无澜的魔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只剩下一点点了。

他现在可以正常行动，只是还不能使用。

“天后。”月无澜行了一个大礼。

“别这么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但天后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抬头的月无澜，看到了月无澜的脸。

天后神色巨变，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前天帝的儿子，月无澜？！”

月无澜没想到天后认识他，眸光略微黯淡，“是我。”

“虽然我和……和天帝以前在天界默默无闻，但是你我还是见过几次面的，我也记得你的样子。”天后解释道。

她仔细打量了月无澜一番后皱眉。

这皱眉不是厌恶，而是心痛。

“你当初是天界精彩绝艳的太子，我们都以为你日后会继承天帝之位，成为一个千古流芳的天帝，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后看着眼前浑身冒着黑色魔气的人，实在无法将他和记忆里一身白衣清冷矜贵的天界太子联系到一起。

“出了点变故，除了魔界，我无处可去。”月无澜语气平淡地说。

这些曾经让他悲痛欲绝的事情，经过时间的沉淀，也到了可以轻描淡写说出口的时候。

不是不痛了。

只是就算痛到鲜血淋漓，它依旧是无法改变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