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四处看去,可没看见他想要的那个东西。
“别找了,我很惜命,纱布和药揣在兜里。”白霜啃着排骨把口袋拉给顾言听看。
顾言听没再磨蹭,他拿起水果刀,抽开刀鞘,露出里面锋利的刀尖。
白霜没看他,专注地吃饭,顾言听手指灵活地将水果刀转了个圈,泛着寒光的刀尖对准白霜纤细的手腕。
细密的疼痛袭来,白霜把头更低了些。
不能看,否则她就要忍不住攻击顾言听了。
明明她才学习防身术不到一个月,但是对于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却仿佛有一种从心底深处袭来的原始冲动让她反击。
她得拼命地压制住,才能让顾言听成功地在她手腕上划出一道血口。
血液还没流出来,顾言听就微微动身,将那双微凉的唇凑上去。
柔软碰上柔软,却因温度的差异而有所不同。
再加上白霜刻意没有去看,视觉主动性消失,触觉便更胜一筹。
她似乎能从他的触碰中,描摹出他的唇形。
短短的十秒,对于白霜和顾言听二人来说都很漫长。
顾言听分开唇与肌肤的触碰,嗓音略微嘶哑地说出两个字,“没用。”
随后他便起身,丢下一句话,“下午有个会,我先走了。”
房车的门很快关上又合拢,白霜听见车外的阿彪惊讶道:“老板,这就走了?不多待一会儿吗反正下午也没事。”
一声闷哼,好像是阿彪被打了一下,不再出声。
直到车子的声音启动,白霜才回过神来。
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那里只有一道浅浅的、发粉的伤痕,这种程度的伤,哪怕不擦药,过一天也会愈合。
暧昧的是,这道浅浅伤痕上,似乎残留着星星点点的闪光。
是顾言听留下来的痕迹。
白霜的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抽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在那短短十秒的触碰当中,可能有比唇更加柔软的东西碰了她的肌肤。
白霜看着自己的伤口,微微愣怔。
直到有几个吃完饭的员工边说边笑走回大楼,她才回过神,三两口扒拉完剩下不多的饭菜,简单收拾了一下,继续下车蹲守。
……
又是新的一周。
王林坐在离公司大楼有段距离的车里,给他的秘书打电话。
“王总,孔白霜今天没来!”他还没说话,秘书率先高兴地汇报。
王林就是白霜蹲守这么多天,但是都没有见到一根毛的对接人。
“行,那我马上就来。”王林也很高兴。
虽然这些天他还是照常办公,打卡也让秘书找人帮他打,没有耽误任何事,但是在公司里总不见人影,这要是被谁告发,那也够他吃一壶的。
现在,孔白霜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终于没再来,他也好回公司办公了。
但没想到王林刚到办公室,就收到一个停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