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探头看了看,“好多鸡蛋!”
怪不得刚刚野鸡舍不得走,原来这是它老窝。
两人乐呵呵走过去,将周围全部搜刮一边,用衣服把鸡蛋包着回去。
野鸡蛋比家里的鸡蛋要小很多,但耐不住数量多啊,没有细数,但起码也有三十多个。
找到一处干燥的岩石底下,两人用火柴生了一堆火,直接埋了十个野鸡蛋进去。
待鸡蛋烤熟以后,一人五个,吃了个精光,好好安慰了一下五脏庙,剩下的鸡蛋则打包带回去。
吃完以后,两人浑身充满力气,拿起柴刀,继续砍楠竹,争取早点儿把山泉水引到家里。
山里不远处本身有一个山涧,不管天气有多旱,山涧里永远都有水。
因此徐家的先祖召集徐家村的人将山涧扩大,又清理掉周围的杂草石块,为徐家村找到了水源。
每户人家只需要想办法把山涧里的水引到自己家去就可以了。
也有人提议直接在山上凿出一条沟渠,将山泉水引到村里去,但这个工程太大,耗费的人力太多,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实行。
在前世的时候,这条沟渠一直都停留在构想中,因为随着云溪县的发展,徐家村在二十一世纪初就吃上了自来水。
先不提自来水,那都是六十年以后的事,徐福贵算过,要想把山泉水引到自己家里去的话,起码得准备三十根楠竹。
一根楠竹对半劈开,可以形成至少三十米的长度,三十根楠竹,大概有一千米的长度,应该够用。
不过,这个工程可不小,徐福贵也没指望能一天完成,今天能砍出三十根楠竹就不错了。
楠竹搞定以后,还得在路上挖出安置楠竹的小道,这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完成的。
中午时分,两人算好时间,包着野鸡蛋下山去吃饭。
刚刚来到毛竹林,就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的汉子吆喝着水牛从田里上来。
“陈五哥,放牛啊。”徐福贵笑着打了个招呼,随手将衣服搭在肩上。
陈运生抬头看了看,拉住水牛,恭敬的喊了声少爷。
陈运生便是他们的另一个邻居,刚刚三十岁,在家里排行老五,今早吃的玉米面便是他送来的。
“不叫少爷,叫我福贵就成了,多谢你送来的玉米面,以后有啥需要使力气的,尽管招呼我一声。”
陈运生搓了搓手,“少爷不嫌弃就好,对了,少爷这是去山里了?”
“对,去山里砍了一些楠竹,准备吃水用。”
“那你干脆从我家门口的楠竹里引过去就行了,省得再去费那些功夫,现成的多方便。”
徐福贵砸吧了两下嘴,“这多不好意思,你们辛辛苦苦引的水。”
陈运生不在意的摆摆手,“反正是不要钱的东西,再开个口子就行了,你再准备三四根楠竹,直接引到你们水缸里去就行了。”
徐福贵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村里很多人家都是一起引水吃,会省下很多力气。
“成,那又要麻烦五哥你了......”